白加道,地处香_港太平山,离特别行政区政_府所在地不远,北见维多丽亚湾,南朝大海。若说半山豪宅的门牌是世人对富豪身份的定义,那么在白加道拥有别墅则是富中之富,大贵显要的象征。
张家的别墅就在白加道的尽头,南临李嘉诚,北见马云。
张氏别墅是张永才在永利上市前的一年开始修建。正式竣工搬入别墅的那天正是永利上市敲钟的那天,可谓双喜临门。
因此张永才对这方别墅有着特殊的情感,即便后来又置地了很多的产业。
年老了之后,张永才更是不肯离开这半步。
对张赟来说,这里既有他童年的回忆,也有少年时的伤痛,毕竟自己的母亲就是在这过世的。
张赟坐在花园里,呆呆地看着天,满腹心事。
电话响了,张赟连忙接起。
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张赟的脸色渐渐凝重。
张赟看了看老爷子的书房,叹了口气,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张永才正写完了“战”字的最后一笔,站在一旁静静欣赏着。
张赟慢慢挪进了屋,正想说什么,却被张永才打断了。
“我已经知道了。”
张赟叹了口气,自责道:“爸,是我无能!”
张永才看着眼前的“战”字沉默不语。
这时,只听外面一阵喧闹,Peter不顾佣人的阻拦,硬闯了进来。
“老爷子,老爷子,越南的事情你知道了吗?”Peter一边走,一边大喊着。
“老爷,张少爷非要进来——”
张永才摆了摆手,示意佣人出去。
张赟看到peter咋咋呼呼,不顾礼数,不由皱了皱眉。
“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没看到我爸在练字嘛!”
“这时候了,还练什么练,老爷子,你就不要装运筹帷幄了!”Peter直接不客气的奚落道,“都什么时候了,天天装,有意思嘛!”
张赟气道:“你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
Peter见张赟说话不客气,也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冷笑道:“行了,张赟,你就别和我充什么少爷了。现在永利电子被嘉实并购,你们两什么都不是了。还不如我呢,我这起码还是永利信托的决策人,还是永利的股东!”
“Peter,你还真不是个东西!”张赟气的爆粗口了。
“东西?我能有你不是东西?我也是脑子进水了,听你们两的话,搞什么越南静_坐!人家乔有南到越南,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给解决了!还给所有闹事的员工给了赔偿!这下可好,他们不但什么事都没有,还被媒体冠以什么“侠商”,说他们
华格有什么侠义精神!什么玩意!现在都是些什么人在做媒体,写的新闻狗屁不通!”
“Peter我发现你真是个无赖!”
“我无赖?我有你们张家父子不要脸吗?”
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只听张永才大喝一声:“吵够了没有?”
Peter见张永才发怒,虽说他年事已高,可是余威尚在,Peter见了张永才还是怵得慌,不禁噤了声。
“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越南员工纠纷本来就拖不住华格,我也没想过用这个拖住华格。我是希望用员工纠纷拖住他们匀出一点时间,让他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永利的债务问题。永利的境外债和表外债的偿还日期马上就要到了,如果嘉实不能安抚债权人,偿还这些债务,纷争暴起,永利就会停牌。这样我们才有时间去寻找新的资方,才能逼迫嘉实离开永利。”张永才沉声说道。
Peter见张永才仍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有点嗤之以鼻。
“老爷子,不是我质疑你!你这个计划是好,可是第一你怎么知道嘉实不能安抚债权人,有华格在,我觉得你太乐观了,第二,新的资方?上哪找?你以为钱都在天上飘着呢!”
张赟见Peter说的话难听,可是话糙理不糙,也皱眉质疑道:“可是,爸,我们这么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且不说后续的新资方,光永利停牌这个损失我们就承担不起啊!”
“就是,人家都是股东救市的,自己把自己砸停牌的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老爷子,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张赟怒道:“peter,怎么跟我爸说话的。”
Peter一插腰,无赖道:“我怎么了?我说的有哪一点不对吗?要不是老爷子非要逼得华格退出,我们现在会这么被动?再往前说,要不是老爷子一意孤行当初非要卖股份,我们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吗?我爸会躺在医院?”
“你爸为什么躺在医院,你比我们清楚!”张赟上前一步斥道。
Peter厚颜无耻地说道:“那罪魁祸首也是你们两呀!你们不卖永利,怎么会有汇银,怎么会有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