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妈妈,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难道我们家就有脸了?是,我们江家悔的婚,我们认了!所有的损失包括酒席,订金全由我们来承担,宋家的聘礼我们一分都不要,原数退还!如果你觉得你们家还有什么损失,尽管开价,你开多少我们就给多少!少给一分,你来找我汪梅林!”
汪梅林说完,一把将穆亚萍和宋濂推出了门外。
“推,推什么推!我们自己会走!”穆亚萍气的鼻孔冒烟。
宋濂苦笑着,谁都劝不住,只能在一旁使劲拉穆亚萍。
江泳思听得三人鸡飞狗跳,正犹豫着该不该出去,又听到穆亚萍冷嘲热讽地说道:“噢哟,电梯又和你没仇了,拍坏了,还不是要你们泳思赔的!”
汪梅林没有说话,江泳思却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向楼梯间走来。
江泳思抱着包就往楼上冲,刚走到上面一层,就听到楼道门重重地一摔,汪梅林“蹬蹬蹬”地往下走。
“噢哟,江家妈妈,这是8楼呀,你不要想不开哦,毕竟不是20几岁的小年轻了!这么走下去,小腿要肿上个两天的!别一不小心,还扭了脚,这就不划算了呀——”
穆亚萍站在楼道口,冷嘲热讽。
江泳思站在阴影里,屏息凝视着,一动不敢动。
“江家妈妈,我跟你讲哦,你这样万一扭了脚,不划算的!我说到时候那医药费还不是自己出——”
“噢哟!”
江泳思一惊,再侧耳细听,没了脚步声。
汪梅林坐在楼梯上,低着头揉着脚,似乎是刚才崴了脚。
江泳思想下去又不敢,只能怔怔地站在上一层楼梯间,俯瞰着汪梅林。
汪梅林坐在楼梯上,低着头,很久都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楼道里响起了一阵压抑的呜咽声。
那低低的呜咽在狭小的楼梯间里静静地飘荡着,一下一下打在江泳思的心上,原本干涸的泪水再一次顺着江泳思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江妈妈,江妈妈?”
楼道口又飘起了穆亚萍的声音,还有宋濂急吼吼地劝慰声。
“夫人,我的夫人,你这是要干什么呀?都闹了两三个小时了,先回去吧!”
“回什么回?今天汪梅林要是不给我一个答复,我和你说,今天谁都别想好过!”穆亚萍走到汪梅林身前,冷嘲热讽道,“诶,我说江妈妈,你也别装了,我们还没哭呢,你倒先哭起来了!”
“夫人!”
宋濂想劝慰,穆亚萍一把甩开宋濂的手,大声呵斥道,“诶,我说老宋,你到底站在哪边啊?现在是你儿子被人踹了!你还在帮那家人说话,你脑子歪特了!”
穆亚萍叉着腰正骂的上头,突然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恍惚中一个人从上面冲下来,一下站在了她的面前。
穆亚萍眼睛一花,差点一个踉跄,还好宋濂眼疾手快,拉住了穆亚萍。
“泳,泳思!啊哟,你吓死人了!”穆亚萍抱着宋濂,拍着胸口,被吓得不轻。
江泳思俯下身扶起汪梅林,低声道:“妈,你没事吧。”
“泳思,你——”
“妈,我先扶你回家,别在这坐着,地上凉!”江泳思扶着汪梅林往家里走去。
“诶,这,这什么意思啊?”穆亚萍见江泳思像没看见他们似的,扶着汪梅林走了,不由和宋濂抱怨道,“搞什么,我们两是空气啊!这么大个活人,她江泳思招呼都不打一个的!什么家教?诶,江家这就想把事了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老宋,走,上他们家去。”
穆亚萍拉着宋濂气呼呼地进了门,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挑衅地看着江泳思和汪梅林。
江泳思先确认了汪梅林只是轻微的扭伤,倒是长吁了一口气,连忙拿了药箱,给汪梅林贴膏药。
穆亚萍见江泳思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好几次都要开口质问,都被宋濂给阻止了。
江泳思安顿了汪梅林,才回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穆亚萍和宋濂,不卑不亢地说道:“宋妈妈,宋伯伯,这3年来你们一直对我很好,对我们家人,也算不错。”
宋濂听得有点耳红,连忙摆手笑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宋濂话还没说完,就被穆亚萍一把打掉了手,说道:“是不是一家人,现在还不一定呢。”
“宋妈妈说得对,一家人,现在真的不太可能了。”
穆亚萍原是想将江泳思一军,却不想江泳思直接按了话头,三人都惊了。
“泳思,你这是什么话?”
江泳思见汪梅林急了,连忙安慰道,“妈,你别着急,听我说。”
“我和宋之于的婚礼已经取消了,至于原因,本来我不想说破,是想给彼此,给宋家,留一个体面。可是宋妈妈和宋伯伯不回家去问问自己的儿子,反而闹到我家来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