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委婉,他可不敢明确说出阿姆国王爷具有怀疑性,因为这样容易引起对方不满,很有可能就会引起两国大战,而神医大人,可是当今皇上面前的红人,如果被皇上记恨上,那他也不需要再活了,毕竟这个深宫风云诡谲,死个人是再平常不过了。
有时候,一个宫女的突然暴毙,查不出死因,背景又卑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偏偏刚才死在草丛里的那个人,死状极其惨烈,鲜血四溢,关键是很多人看见了,他想压下这件事都不行,只得过来问问。
祁玥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倒是溪戈转头道:“那个奴才啊,刚才冲撞了我。”
“哦哦,原来是这样,”回话的人擦了擦冷汗,“竟敢冲撞阿姆国王爷,当真是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溪戈的嗓音很冷淡,而且他看过去的时候,彷佛又什么都没看,给人一种这世间无其他物能入眼睛的感觉。
偏偏又高傲淡然得出尘,不会让人生厌。
就这样,没有人再去纠结那人为何死得如此凄惨,又是如何被仓促抬走。
祁玥看了那流动的人群一眼,看到了单长与。
单长与也看见他,模样似乎有话要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又低下头,随着人群走了。
“一起回宴会吗?”溪戈浅笑。
“不了。”他要回去换身衣服。
溪戈看着他浅笑不语,祁玥转身离开。
回了殿,祁玥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时刚好看到了云礼。
“师父。”祁玥道。
“嗯。”云礼看了他一眼,点头道。
云礼看起来似乎有些疲倦,祁玥蹙眉思索了一下,然后也没多在意。
临近夜深,祁玥看书大概看到了子时,他正准备吹灯睡觉时,凤邪走了进来。
“云七。”凤邪认真的喊着他的名字。
凤邪走过来,坐在他身旁道,“今夜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看书……”
“我不想听这个回答。”凤邪看着他,那双狐狸眼眼尾微挑,似在勾魂摄魄,美得十分妖冶。
“我在等你。”祁玥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凤邪看着他的虎牙,心底某处忽然变得柔软,他嗓音低沉,有些闷闷的,“我那晚可是弄疼你了?”
祁玥没好气的硬生生的憋出一句:“……不疼。”
其实很疼,生理泪水第一次被这样逼出来。
看着祁玥的样子,凤邪有些不知所措,那双惑人的狐狸眼有着几分迷茫,却更加撩人心弦,让人难以抗拒他的接近。
凤邪抱住祁玥,把下巴搁他肩上,过了好久,他才沙哑着嗓子道,“云七,我为什么喜欢一个男人?”
他明明,是喜欢女人的……
可为什么到了云七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
祁玥低垂着眼眸,回抱他,轻轻道,“因为那个男人是我。”
你只喜欢我。
也只能喜欢我。
不能喜欢别人,否则,我是会生气的,一旦生气,你就再不能拥有我了。
如果他没有喜欢的人或物,渡劫时记忆忘记,他就真正成了一个无情无欲的神了。
凤邪听着他的话轻轻一笑,嗓音低沉而愉悦,“呵,真好,原来那个人是你。”
灵魂相引,不在乎性别,因为想要的想爱的那个灵魂,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