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单长与走过来,神情有些凝重,“这……燕窝粥里有一样东西和香炉里的香料是配套的,混合在一起,容易让人……产生情欲。”
丞相一惊,猜到了这多半是女儿的作风,动了动唇,却也不好再说话。
他并未娶妻,这个茗儿不过是养女,虽是养女却也是看着长大的,就这样打入冷宫,美好年华的葬送终是让他叹了口气。
单长与看了丞相一眼,抿了抿唇。
他低着眉细细思索,凤邪既从云七殿里出来,而他昨天忘记了并未给云七解药,那是不是他们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个后果,单长与眉头一皱,心也不由得紧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该多对不起云七小兄弟?
“希望丞相还是管好自己的女儿,不要尽让她做些下滥事。”凤邪淡淡道。
他眼睛好了既已昭告天下,那他也该快速拿回自己的势力了,丞相在朝廷上权倾朝野很久了。
丞相气得脸瞬间涨红,甩了甩袖道:“皇上未免太不近人情!登基这么久,难道还不想生太子吗!”
“朕的家务事朕自己做主。”
“我是你舅舅!”
“可你依旧是臣。”凤邪眼眸微眯,一字一句道。
“滚出去。”看出丞相还要说什么,凤邪薄唇轻启,吐出这三个字。
茗妃被打入冷宫,理由是谋害皇上,这个罪名,斩杀都可。
凤邪为自己留了条后路,也没有留下把柄。
等他们走后,凤邪坐下来看奏折,可是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叹了口气,抬脚走了出去。
祁玥喝完药刚把碗给宫女,凤邪就来了。
祁玥看着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要令牌。”
凤邪脚步一顿,然后走到他身边,道:“可否给朕一个理由?”
“回去见师父。”祁玥毫不犹豫。
凤邪看着他,好半晌后动了动唇,轻轻道,“……还会回来吗?”
祁玥一愣,看着他美得极近妖冶的容颜,肯定道,“会的,相信我。”
“你既然是我的人了,那就要跟我在一起,懂?”凤邪低垂下长长的睫毛,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他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有些难以置信,也有些疑惑不解。
在云七的身上,总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足以让他倾覆一切。
“我当然懂。”祁玥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
“好,那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
凤邪给了他出宫令牌,他拿着就走出了宫墙,还把师妹给他做的那件衣服拿着,沿着记忆里的路回去。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天色越来越晚,祁玥脚步加快。
终于,看见竹林深处有一个竹屋,一个明媚的银铃少女在院子里练剑。
“师父!师兄回来啦!”少女看见他,惊喜的收了剑然后扑进祁玥怀里。
他被撞得退后一步,然后扯着唇角笑了笑,与她拉开一些距离。
少女似乎很单纯,一路上说个不停,也笑个不停。
手腕和脚踝处的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云礼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放下的书。
“师父。”祁玥笑嘻嘻的叫了一声,然后继续道,“我回来了。”
云礼微微一笑,缓了步子走过来道,“回来就好,吃晚饭了吗?”
祁玥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不仅晚饭没吃,午饭早饭都没吃。
云礼去里屋给他盛了碗饭,师妹云蓉拉着他问个不停。
“师兄,城里有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