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冬季，所以衣服一层一层的有些厚重。
祁玥穿好之后，出去打开门，看着公公道，“我的衣服不要扔了。”
那是他师妹买布料做的，送给他当做成年礼物。
虽然他不是原主，但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扔。
“好，那奴才让人送到浣衣局去清洗，洗好后给你送过来。”
“嗯，”祁玥点了点头，“走吧。”
公公带他到了凤御殿，祁玥抬眸看了眼上面的匾额，凤御殿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笔走龙蛇，当真是十分潇洒大气。
公公看他在看字，忍不住骄傲道，“那可是我们皇上十岁时的潇洒之作！”
祁玥看了他一眼，十岁？就能写出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字形？
那得多优秀啊？
公公骄傲说完这一句就进去了，高声道，“皇上，神医大人来了。”
“进。”依旧是简短的一个字。
公公抚了抚拂尘，催促着祁玥，“快进去吧，莫要皇上久等。”
“……”
祁玥走了进去，往左转过身一眼就看到凤邪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额头，闭着双眼。
他逐步走近，凤邪彷佛听到了脚步声，睫羽轻颤终于睁开了眸子，只是那眸子空洞无神。
“陛下。”
“嗯，你来了。”凤邪放下手，坐姿微微调整，正襟危坐。
“陛下让我来……是有什么事吗？”祁玥问道，他与凤邪的距离只有一张桌子。
凤邪扯着唇角微微一笑，摸过桌上一卷轴，敲了敲桌子，道，“念古书给朕听。”
祁玥皱了皱眉，“古书？”
“朕身为帝王，自不可一日不读书，而朕眼睛又看不见，所以需得找人念。”
“为什么找我？”祁玥拿过卷轴，发现这是秦代的卷轴，难怪字都是写在竹简上的。
“你声音好听。”凤邪轻轻一笑。
祁玥看了他一眼，开始念起来。
他的嗓音清越纯粹，颇有种高山流水下，击流石块的清澈声。
等祁玥把卷轴念完，凤邪笑了一下，道，“你懂得挺多。”
“嗯？”祁玥把卷轴放回桌上，有些不明白他这一句夸赞。
“毕竟是古史，有些字会比较晦涩难懂，而你居然读的流畅，沿着下来还会解释其中个字。”
祁玥眼眸微闪，“那陛下可还满意？”
凤邪一笑，薄唇轻启，“甚是满意。”
“去把那边书架第二排第三列的拿过来读。”凤邪道。
祁玥挑了挑眉，记得这么清楚？不是说十岁就失明了吗？那这可真是记忆力超群。
他走过去拿下那本书，是孙子兵法。
他翻开第一页开始念起来，因为挺厚，所以祁玥念了很久。
等他念完抬头看凤邪时，他已经睡着了。
祁玥：……
他的嗓音可能略带催眠的功效。
祁玥把书放回书架，抬脚走出去，却发现已是深夜，只有巡逻的侍卫还在走，凤御殿前的宫女都已经下去了。
祁玥叹了口气关上门，回头把殿内的右隔间的灯吹熄了，再拿了件衣服给凤邪盖上。
而自己，走到书架前，轻轻拿出一本书了起来。
虽然有些困，但他还不能回去，凤邪眼睛看不见，出了意外怎么办。
想到这个理由，祁玥心一紧，后又有些迟疑。
他对凤邪，似有些过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