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外面瞬间掠过的风景，时光彷佛静止。
睡了几个小时，江枫就醒了，他看了眼祁玥，然后掏出手机，边玩边吃东西。
没多久，祁玥也醒了，他睁开双眸看向江枫，江枫注意到他的目光，抬起眸道：“吵醒你了？”
祁玥看着他手里的薯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江枫一怔，把薯片放在一旁，缓缓笑道：“我的错，考虑不周全。”
祁玥偏过头看窗外，道：“没事，我睡眠浅。”
“要不再睡会儿？距离目的地还有三个小时呢。”江枫道。
“不用了，睡不着。我就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祁玥说着重新趴在桌上，闭上双眸。
这次江枫没吃薯片了，他盘着腿，开始打游戏。
祁玥只是想休息会儿眼睛，但没想到真的睡着了，而且，又做了一个梦。
突然，他猛的睁开眼睛立起来，动作之大把江枫吓了一跳。
他看着祁玥回过神微有些紧张，道：“怎么了？”
“没，没事，”祁玥看了江枫一眼，笑得有些勉强，“就是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做噩梦罢了。”
江枫点了点头，还看了他好几眼才收回目光，刚看向手机屏幕，上面就传来他人物被杀的消息。
祁玥重新趴在桌子上，手捂上胸口的位置，皱着眉头。
“郁或，大约还有半小时就到了，不如和我讲讲你那个……噩梦？”江枫收了手机，对着祁玥浅笑。
祁玥放下手，直起身子道：“没什么好讲的，噩梦而已。”
“你有害怕的东西吗？”江枫道。
看了江枫良久，祁玥点头道：“……有。”
“多少？”
“一样。”
“就只有一样？”江枫挑眉。
“是，”祁玥点头。
其实他应该什么都不怕的，应该无所畏惧，应该没有丝毫弱点。
这是一个神，最基本的标配。
“刚刚做了什么梦？”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问题。
祁玥犹豫了一下，缓缓道：“如果你本身属于光明，周围却是黑暗一片，你会怎么做？”
他又梦到自己被黑暗所湮灭了。
江枫静静的看着他，忽然一笑：“要么与黑暗融为一体，要么，自己拯救自己。”
“那如何拯救自己？”那个回答，祁玥想过，但他更在意的是如何拯救。
“这个啊，”江枫笑了笑，耸耸肩道，“你问错人了，我不会选择光明，亦不会坠入黑暗。所以不知道喽。”
“……为什么？不是只有两种路吗？”
江枫看着他，忽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意味深长道：“有时候，第三种路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所以我喜欢，走自己的路。”
祁玥愣住了，好久没有回过神。
“嗯，我懂了。”祁玥回过神，低头莞尔一笑。
江枫也笑了，道，“以后有事记得直接告诉我，以后不用这么拐弯子。”
“会的。”祁玥唇角微勾。
一会儿，火车就缓缓停下来了，祁玥和江枫对视一眼，互相拿起东西相视而笑。
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下一刻想要做什么。
这种的默契真的很难得。
坐到这个城市，还得坐公交转车，一下子辗转了几个小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天色已晚，走在乡间小路上，祁玥都是用手机电筒灯照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