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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薛媒婆说娶孟三姐杨姑娘气骂张四舅(3 / 4)

推荐街坊七品推官尚谋的儿子尚举人为继室。如果是小门小户人家,那还有办法,谁想到是西门庆来的,知道他是把持官府的人,自己动他不得了,心想“西门庆不敢动,那就从外甥媳妇这下手”。当下就找到妇人说:“ 娘子不应该接西门庆的差定,还是听劝嫁给尚举人合适。他家是诗书礼仪之家,又有不少良田,日子过的不错,比西门庆强。西门庆那厮成年把持官府,叼徒泼皮。而且他家是有大奶奶的。就是吴千户家女儿。你过去是多大呢?还是做小呢?何况他家还有三四个老婆。这还不算没上头的丫头,身边还不知道有几个枕边人呢。你到他家,人多嘴杂,有的气生呢”。妇人本来就从心里厌恶这个贪财刁蛮的娘舅,听了这些,知道他的用意,故意回答道:“自古船多不碍路,如果他家有大娘子,我情愿让她做姐姐。虽然房里人多,只是丈夫做主。如果丈夫喜欢,再多又怎样;若是丈夫不喜欢,就你一个也难过日子。况且富贵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老人家不用多虑,奴过去自有过去的道理,不会有事”。张四接着说:“还不只这些,他在家打妻踹奴,整日留恋花街柳巷,又善勾搭良家人妻。常买年轻女人回家,稍不中意就令媒婆卖了,这样的人你受的了吗”?妇人铁了心回道:“四舅你老人家差矣,男子汉再厉害,也不会打那勤谨省事的老婆。我到他家,自有主张,一定做到内言不出,外言不进,凡事井井有条,他能怎样”。张四接着强说:“我打听到他还有个十四岁没出门的闺女就怕去了后惹事生非”。娘子道:“你老人家说的什么话,奴到他家。定会整理到尊卑有秩,长幼有序,真心对小的好,不怕男人不喜欢,不怕女儿不孝顺,别说是一个小孩,就是十个也没关系”。张四最后强撑着说:“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那人行为不端,每日流连于花街柳巷。而且是外强中干,经常欠人家银子,只怕到时候坑了你”。妇人又回答说:“你老人家说话又差矣了,他正值青春好年纪,就是在外面风流勾搭,也是正常事。奴是妇人家,哪里管得了许多。若是说虚实,哪里有常贫久富的,奴家过去一定会帮他打理清楚,何况这缘分,都是前生定好的事情,你老人家无需费心了”。张四见说不动她,又吃了她的抢白,面子挂不住,喝了杯茶,起身离去。回到家中和老婆商量,单等妇人出嫁那天,领着外甥杨宗宝去拦住妇人的陪嫁。

且说到了二十四日,西门庆过来行了礼。到了二十六日,随便请了十二个僧人,给前夫念经烧灵。这一切都由大姑奶主张操办。到了将起身的头一天,薛嫂带着西门庆家的小厮,指挥着由守备府里借来的一二十个军士忙着搬妇人的两张八步床,嫁妆箱子。张四请来几个街坊邻居来到院里拦住他们,对薛嫂说道:“保山,先不要搬呢,等我先去说几句话说”,然后带着街坊们进去见妇人。坐下后张四举手抱拳对街坊开口说:“各位高临,有大娘子在,本不该我张四说三道四,可你家男人杨宗锡与你家小叔杨宗保都是我外甥。现在不幸大外甥死了,白白的挣下了一份家业。现在有人要娶你,这也就罢了。可二外甥杨宗保年少不更事,今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家都会数落到我这个舅舅头上。没办法,我只好出来说话。综保是你男人的一奶同胞,难道这些家当就没他的分。今天对着列位高临,只要你把箱子打开,给大家看看都有些什么东西,此事就作罢”。妇人听后,先哭起来,然后才说:“各位听着,他老人家这话说的不对。奴家又不是狠心谋害了男人,今天舔着脸嫁人。前夫有没有钱大家都知道。就是有几个钱,也都是用在这房子上了。房子我又没带走,都留给小叔了。家里的买卖也丝毫没动。就是外面三四百两银子的欠账,文书合同都交给你老人家了,让你慢慢要回来留给家里用。还有什么银子”?张四回答说:“你有没有银子无所谓,如今只要当着大家面打开看下,有也是你的,我还能要你的”。妇人说:“难道奴的鞋袜,也要给你们看不成。”

正乱着,只见姑奶奶拄着拐从后面走过来。众人纷纷起身唱喏。老太太还了万福,陪众人坐下,然后开口说道:“列为高邻在上,我是她的亲姑姑,又没隔着亲,我也能说两句吧”。然后接着说:“死了的是侄子,活着的是侄媳妇,两个指头,咬哪个都疼,曼说她男人没什么银子,就是有个十万八万两,别人也只能干看着。她身边又没有子嗣,年纪尚轻,拦着她不叫嫁人做什么”?众人符合着同意老太太的说法。老太太接着说:“难道她娘家陪来的东西也要让她留下。别说我护着她,凡事要公道。不瞒列位说,我这侄儿媳妇平日就仁义,性格又好,老身是舍不得她,但也不能耽误了她,不然老身怎么会管她的事情”。那张四在旁边瞅婆子一眼说:“你最公道,凤凰无实地不落”。就这一句话,刺到婆子痛处,顿时勃然大怒,面红耳赤指着张四大骂道:“张四,你不要在这满嘴喷粪,我虽然不是杨家的正头香主,你个老油嘴又算杨家哪颗葱”。张四回嘴道:“我虽是外姓,两个外甥是我姐姐养的。你这个老糊涂,女人就向着外面,你就是一头放火,一头放水的”。老婆子骂道:“你这没廉耻的老狗骨头,她年纪轻轻,你留她在家做什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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