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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捉奸情郓哥定计饮鸩药武大遭殃(3 / 3)

叫王婆把药买了回来。拿到楼上,交武大看了,说道:“这是心疼的药,太医交代说你半夜吃了,倒头一睡。盖上一两床被子,发发汗,明天就可以下地了”。武大说:“这就好,那就有劳你晚上别睡的太沉,半夜起来给我吃”。那妇人道:“你放心睡吧,我自会服侍你的”。

看着天色黑了,妇人在房里点上灯,在楼下烧了一大锅水,拿了一块抹布放到里面。听到三更鼓,那妇人先把砒霜倒在一个碗里,然后加上热水,端到楼上来。,叫声:“武大,药在哪里”?武大回:“在我枕头边的席子下面,你快调给我吃”。妇人在席子下掏出药,倒入那碗中,拔下头上的银簪搅动匀了,左手扶起武大,右手拿着碗灌武大喝药。武大喝了一口,说:“这药太难喝了”。妇人说:“只要能医得好病,管它什么难吃”。武大喝了第二口,这妇人就势一灌,把一蒸碗药给大郎灌了下去。那妇人放倒武大,慌忙跳下床。武大“哎”了一声,说道:“娘子,喝了这药,怎么肚子疼起来,难受,难受,忍不住了”。那妇人从床后扯过两床被子,没头没脸的只顾给武大盖上。武大叫到:“我喘不过气气”。那妇人说:“太医吩咐,叫我让你发发汗,病就好的快”。武大还想说什么,那妇人哪容他多说,跳上床,骑在武大身上,死死压住被子,不让武大挣扎。

油煎肺腑,火烧肝肠。心口里如利刃相侵,满腹中如似钢刀乱搅。浑身冰凉,七窍流血。武大当时“哎”了两声,喘了两口气,肠胃并断,呜呼哀哉。这真是:地狱新添食毒鬼,人间少个捉奸人。

妇人看武大不动了,掀开被子,看到武大呀牙切齿,七窍流血,害怕起来,只得跳下床来,敲起隔壁的墙。王婆听到后,走到后门,咳嗽两声。妇人下楼开了后门。王婆小声问:“了了没”?妇人回:“了是了了,只是我手脚发软,处理不了了”。王婆挽起袖子,把热水倒入桶中,把抹布放到桶里,提上了楼。掀起被子,先把武大口唇擦了,又把七窍淤血搽拭干净。把衣服盖在武大身上,然后俩人一步一䄌的将武大扛下楼。卸下个门板,就把武大在上面停了。然后给他梳了头,戴上头巾,穿好衣服,又取了鞋袜给他穿上,然后用块白绢盖了脸,用一床干净的被子给他盖在身上。又上楼收拾干净后,王婆就先回去了。那妇人就开始嚎着假装哭起来男人来。但凡世上女人哭,分三种:有声有泪叫做哭。有泪无声叫做泣,无泪有声则叫嚎。

第二天五更,天还未亮。西门庆就过来打听情况。王婆就详细的告诉了他。西门庆从袖里掏出银子交给王婆,叫她买口棺材发送。又叫潘金莲过来商量。妇人到来后就对西门庆说:“武大已经死了,我只有依靠你了,你不要以后就把我抛在脑后”。西门庆说:“这还用你担心”。妇人回:“如果你负了心,怎么说”?西门庆回答说:“如果我负娘子,就像武大一样”。王婆张口说:“大官人,现在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天亮了就要入殓,只怕被仵作(验尸官)看出破绽。他们那头何九是个精细的人,只怕他不肯殓”。西门庆笑了,说:“这个不难,何九那我会搞定,他不敢违我的意思”。王婆道:“大官人快去安排,不可耽搁了”。西门庆转身就去找何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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