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艺满脸泪水,表情却异常坚定和仇视:“安雨桐穿的衣服,只是那一套,够我吃大学三年的馒头咸菜,她上大学,可以开几十万的车,我却要跟我父母磕头,要自己去卖血,我才有上学的机会。”
“你知道当我成为她的时候,在她家里看到的那些名贵化妆品,那些我根本见都没见过的化妆品,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我并没有喜悦,我只感觉到一丝悲哀,感觉到自己命贱如蝼蚁。”
“我穷得连生理期来了,也只能去网上买最便宜的卫生巾,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学校里的助学金没有我的份,奖学金还得被父母拿走,我有这吸血的父母和弟弟,你倒是告诉我,我到底要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站在寒风里,看着梁艺的歇斯底里,听着她对自己悲惨命运的诉说……
我突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