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基地的审讯室, 朗姆推门走了进来,一身黑衣似乎与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
正在刑讯的组织成员停下手里的动作,恭敬地行礼。
朗姆随意的摆摆手, 示意对方离开。
很快宽敞的审讯室内就只剩下朗姆,以及被固定在架子上的黑泽月。
“你可真是让我惊讶啊, 白兰地。刚刚被放出来,就给我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朗姆摘下帽子,眼神阴冷的落在黑泽月身上, “该说不愧是从那里出来的人吗, 居然仅凭一个人就屠灭了整个研究所。”
“只是我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你想背叛组织。”
金发少年睁开眼睛, 轻轻吸了口气, 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怎么会呢,如果我想背叛组织, 根本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吧。”
黑泽月暗暗抽气,虽然想到朗姆不会轻易放过他,但没想到居然一句辩解都不听就把他关到审讯室。
朗姆眯起眼睛, 确实带回白兰地的行动出乎意料的顺利,少年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 即便被他带到审讯室也没有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接受刑讯。
黑泽月:其实也不是不想说,关键你们啥也没问啊。
黑泽月继续胡编:“至于那个研究所……我和那里的人有点冲突,只是没想到动手的时候一个没收住, 就变成这样了。”说罢他叹了口气, 似乎真的很无奈的样子。
“看来刚刚的教训并没有让你的嘴软下来啊。”朗姆拿起桌子上的鞭子, 伴随着破空的声音, 金发少年的身上再次多出一条血痕。
黑泽月闷哼一声:“我说都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眼看黑泽月油盐不进,朗姆表情阴沉,半晌冷笑一声,坐到黑泽月对面的椅子上:“听说你最近一直和琴酒一起做任务,你们关系不错?”
黑泽月目光一凝:“啊,一般吧,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呵,恐怕不只是一般吧。”朗姆嘲讽的笑道,“我刚刚去研究所看了一下,发现那里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不知道呢,进小偷了?”黑泽月继续打诨。
朗姆身体前倾,完好的左眼死死钉在黑泽月脸上:“专门给琴酒制作的药不见了。”
“真奇怪啊,明明出屋敷升昨天汇报工作的时候还在的东西,怎么今天就没有了。”
眼见黑泽月听了他的话,一直游刃有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难看的神色,朗姆嗤笑一声:“看来你没想到,我会对这个药这么关注吧。”大概以为那么小的东西,就算丢了自己也发现不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药的作用是什么,但是事关琴酒,朗姆怎么可能掉以轻心。
正是因为突然接到那位先生的消息,让他手下的研究所来负责琴酒在日本这段时间的药物供给,他才察觉到不对,开始怀疑起那位先生对琴酒的态度,然后有了杰夫特那次的试探。
“你们才相处多长时间,关系居然已经好到,你会为琴酒做出这样的事。”朗姆拍着手,佯装赞赏的笑道,“不知道那位先生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呢。”
想到那位先生对白兰地病态般的占有欲,朗姆眼中的兴奋一闪而逝。
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既能除掉琴酒,以后也不用再看到白兰地这张讨厌的脸。
朗姆看向黑泽月,期待着少年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本来听了他之前的话神色有些难看的黑泽月,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
黑泽月叹了口气:“我觉得,如果先生知道了,第一个该担心的是你吧,朗姆。”
朗姆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现在的负责
人是你。”黑泽月想做出摊手的动作,可惜自己的手脚现在都被束缚着,只能无奈道,“听说因为十七年前那件事,你险些失去先生的信任,如今要是再来一次类似的事件……你真的承受得住后果吗?”
十七年前,在羽田浩司案中具体发生了什么,黑泽月并不清楚。他只是根据目前了解到的线索,做出了一个合理的推测。
十七年前的那个任务,组织共派出三名成员,其中除了朗姆重伤外加丢了一只眼睛,剩下两人一人死亡一人不知所踪。
问题就出在这两个人身上,能跟着当初在组织内如日中天的朗姆一起去做任务的成员,肯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死亡的那个暂且不说,另一个人既然还活着,是怎么做到在组织里彻底销声匿迹,连琴酒都不知去向的。
巧合的是,对于这个人,黑泽月的身边刚好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若狭留美,或者说赛美蓉,大概率是那位先生血亲的她,当然有资格和朗姆一起行动。恰巧这个人刚好也是在十多年前被关了禁闭,消失的时间与羽田浩司案基本吻合。
而若狭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