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麻将馆里,三男一女正吞云吐雾打着牌。
靠墙的男人生得五大三粗,左眼处还有道巨大的疤,这让他原本就狰狞的脸,更显得可怖了。
“这是什么狗牌,打一上午了,一把都没“听”过,踏马的早知道这么背,老子就来打了。”
“这一周老给你们三个送钱,真他娘的没意思”
后者一开口就是脏话,他狠狠地抽了口烟,随后吞吐出来。
麻将馆是密闭的,惨白的厌恶在白炽灯下,跟着浮现出轮廓
这会儿要是有外人进去,非得把肺呛坏了,然后在座的早吸习惯了,其中一人闻言打趣起来。
“豹哥,你这输点也正常啊,毕竟你娶了那么漂亮的嫂子回家。”
“这情场得意了,赌场要早得意,这还让不让我们兄弟几个活儿了啊!”
“就是就是,每次看到嫂子现在那么听豹哥的话,小弟是真服啊,那么烈的人,哥都能把人驯得这么贤惠。”
这你来我往的夸奖,瞬间打消了男人的怒气,他忍不住咧嘴一笑,脸上满是得意。
“哪里哪里,这女人嘛,不听话就得教训,时间长了,自然也就听话了。”
“你们真想学,就输点钱给我啊,怎么还想空手套白狼啊!”
男人笑着露出满口大黄牙,随后把身前的麻将推进机子,“哗啦啦”的洗牌声回荡在屋子里。
新开庄后,众人纷纷抓牌,兴许是真被喊来了牌运,男人一推开牌,直接凑成了“清一色”天胡牌。
“哈哈哈哈哈,这一下你们一个都跑不掉,吃了老子那么多钱,这把都给我吐出来”
在场的众人看到推开的牌,默默算完番数,脸色一时间比吃了苍蝇都难受。
男人得意的狂笑,然而没等他收到钱,他面色突然扭曲起来。
下一刻,就听见“噗”地一声,他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卧槽!这不会是猝死了吧,这样的话,我们还要输钱嘛?”
“输什么输,你看他都炸胡了,要给什么钱,我们没朝他要钱就不错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落在桌面上,就见原本天胡的牌,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了张牌。
整体的牌根本凑不平,按着这么算,可不就是炸胡。
几人对视一眼,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了然,对于人的死活,显然并不是太在意。
而这时候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哀嚎起来,就见他眼睛一片血红,狰狞扭曲的像是条蛆,嘴里还发癫的喊着话。
“不不,不要动我的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身体诡异的扭曲起来,原本蜡黄的皮肤逐渐变得通红。
一只只猩红的虫豸在皮肤下游走,从而破皮而出,满地乱窜,这诡异的一幕,吓得换牌成功而高兴的三人一跳。
“他娘的,这究竟是什么鬼的东西!!”
“这小子绝对炼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这种东西打牌,是想坑死我们哇!”
“跑啊,要是让这些东西咬一口,弄不好会没命的,晦气太他娘的晦气了!!!”
这些虫豸太过恐怖,三人吓得哪还敢在屋子里呆着,疯叫着跑出屋子。
男人此刻挣扎着五官泣血,凄厉的叫声,吓得外头的麻将馆老板脸都绿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定时候,一群身穿便衣的高大身影闯了进来。
“特别行动部门办事,现已接到群众举报你们馆子里有违法物品,现立刻搜查,请配合调查!!”
因为来势汹汹,老板还以为自己藏的东西暴露了,当场就给跪了。
“青天大老爷,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再给个机会吧!”
老板脑袋在地上磕得咚咚响,这都是把行动组成员看傻了。
他们是受到上级的任务,到这里来抓“蛊修”分子的,结果居然炸出来别的“惊喜”,带头的组长脸都笑开花了。
“知法犯法,你们把这人也一起抓起来吧!”
他声音淡淡的,整个人透着股散漫,他坐在沙发上,高翘着二郎腿。
没一会儿,组员就搜索完毕,他们抬出来半死不活的男人,还有鼓鼓囊囊的一包翻肚皮蛊虫。
这些虫子个个狰狞恐怖,若是活着绝对恐怖,可这会儿却是死绝了。
“啧~不愧是大师,人没到都能这一步,真是我们行动组的福音呐!”
“好了,把人都带走吧,啧啧啧~一个普通人也干敢养蛊,真是嫌死得晚了。”
作为正儿八经的玄师,他们当然能判别出来,昏死过去的男人,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不知者无畏,毕竟蛊虫的可怕,连他们都敬而远之,他倒是敢日日拿心头血养着。
更奇怪的是,居然也没事,愣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