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永华制衣厂本身就是附近比较有名的公司,所以走了大概三十分钟以后,苏洋终于找到了永华的招牌。
因为之前刘建华被田丽丽提升到了厂长的位置,所以刘建华和刘建鸿在厂子的身份,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不说其他,单说两人的薪水,就已经涨了一倍。
田丽丽是个很有勇气的女人,不然一个女人也不会经营着一家普通的工厂,拥有上百名工人。
不过苏洋一开始的猜测是对的。
田丽丽的出手很大方,也很有勇气,可是她的眼光却局限在了她的发展上。
一直以来,这家工厂都是以加工和输出为主,虽然规模很大,但盈利能力并不强。
对大部分田丽丽这种小型商家而言,大量的定单虽然给他们提供了丰厚的收益,但却潜藏着一个商业社会中潜藏的危机。
当廉价劳动力本身的潜能被开发出来后,按照市场经济本身的发展法则,人类的成本将会随之上升。
人工费用提高了,订货量也下降了。
这是一种新的游戏规则。
在最后一张卡牌成型的时候,大部分的好牌都被他拿了出来,哪怕是一些比较弱的单子,他也不会在意。
不过,当市场逐渐趋于平稳,接单的人也会逐渐减少,只有一些眼光长远的公司,才会抓住机会,将自己的品牌打造出来。
而当一团糟的局面逐渐趋于平稳时,他们依然有着充足的王牌,以应对新一波的竞争与挑战。
但这样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和田丽丽一样的人,他们被巨大的利益所蒙蔽。
永华制衣厂。
田丽丽刚刚接到了一份来自澳洲的大订单,一共六万套服装,做出来之后,可以让她赚不少钱。
现在,这批货都快卖完了,田丽丽这才放下心来。
经过这一年多的工作,刘建华已经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了。
这让田丽丽之前的担忧,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田主任,现在我们工厂的员工还不够多,如果可以,我想我们应该多招一些员工。”
刘建华感觉,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太急了。
工厂的员工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抱怨,这是必然的。
因为工人们都很年轻。
田丽丽也不吭声了。
当然,她也清楚,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只是永华一家工厂了,还有很多其他的制衣厂。
现在市面上的大单子实在是太多,而技术过硬的人才又不够用,有的工厂还不惜培训自己的员工来招人。
这段时间,国内的工人虽然只拿到了很少的一部分,但也多亏了这些低成本的订单,让中国的工人们,拥有了足够的技术。
在进入新世纪后的头十年、二十年,有能力承担起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快速发展的需要。
“那还用说,如今到处都是招聘人员,我们能保持这样的规模,也算是不易了。”
田丽丽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心里很是郁闷,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和袁州聊了起来。
换做以前。
对于刘建华提出的问题,她还真没放在心上。
但是,当金和工业在去年末的时候,在上海疯狂的发展起来的时候,田丽丽却发现,自己几乎是错失了一个绝佳的机遇。
不过,刘建华、刘建鸿两人,都是金和的侄子。
就算是不给他面子,他也要给他面子。
刘建华当然知道,因为田丽丽不止一次的暗示过他们,希望能和苏洋见面。
“我听说欣欣制衣厂的工资涨了,很多工人都想过去。”
其实。
这件事,刘建华早就发现了。
他不告诉田丽丽,也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打算。
田丽丽这样的人,对自己的观点总是很有信心,除非是遇到了绝境,否则她是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建议的。
别看永华制衣厂现在看上去很有活力,但实际上,就像是同一时间,全国所有的劳动力密集型企业一样。
在人事管理方面还比较松散,基本没有规范化的经营,更谈不上发展。
永华附近,有一间制鞋厂,也经营贸易,大小不一,其中永华当属其中最大。
不过,自从欣欣服装的老板给他涨工资的时候,永华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今年年初,工厂已经换了两个员工,刘建华一开始还真以为他们要搬到别的地方,结果在欣欣那里遇到了一个朋友,告诉他那些被辞退的员工都搬到了欣欣厂。
一问才知道。
刘建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欣欣的工作人员和永华的员工都很熟,经常在一起玩耍。
过了这个春天。
永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