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独生子被下毒的消息传遍全国,所有人无不见识到军部的雷厉风行。
仅仅两天时间,军方就以调查为名封锁了多处重要场所,连公检法都不敢插手军方的越级行为,只求不要被雷铖的怒火波及。
渐渐地有细心媒体发现,被查封的场所无一例外与首相有关,新一轮的捕风捉影竞赛自民间媒体展开,各种版本猜测甚嚣尘上。
面对铺天盖地的舆论,官媒不报道、不澄清、不辟谣,反倒像是默许大家的猜测。
由于凌熠事件,卢乎伦本就处于民愤飓风中心,不少人趁机匿名举报。
在雷铖授意下,无论这些举报是真是假,但凡与首相利益相关的被举报人,一律羁押待审。
在这样的连环打击下,卢乎伦果然很快就坐不住了。
尤林密报唐德再上报给奥瑟,法院的人正在计划销毁罪证,而这其中就包括凌熠案件的部分证据。
凌熠听说奥瑟要突击法院,死活也要跟着去,奥瑟以为他关心自己的案子,便允许他同行。
这注定是一个非比寻常的日子,奥瑟的近卫队控制了法院,所有工作人员被迫留在工位上,侍卫们将搜集到的可疑文件堆到一处,等待搜查结束后一并带走。
审讯凌熠的大法官毕斯被铐在椅子上,他亲自判决死刑的人就在面前,他却认不出来,只知道奥瑟殿下带来的大美人一直盯着自己冷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您能不能不要再盯着我笑了,”大法官卑微地恳求,“再盯下去我要尿裤子了。”
他半点都没撒谎,他已经被铐了两个多小时,早晨的咖啡在膀胱里抗议。
凌熠又阴森森地笑了几下,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大法官:“……”
口哨声戛然而止,凌熠皱起眉。
“怎么了?”奥瑟问。
凌熠像犯了错误的小孩:“……想上厕所。”
奥瑟没眼看地摇摇头,这种事由凌熠做出来似乎也不令人意外。
“出门左转,不要走错了。”
凌熠一溜烟地跑了,可见尿急程度不低。
大法官见状:“奥瑟殿下,我、我……”
“你怎么了?”
“我也尿急。”
“憋着。”
“……”
等了一会儿,凌熠不见回来。
奥瑟正要派个人去看看,大法官又不安分地开了口:“殿下——”
“不是让你憋着,怎么还问?”
“不是,”大法官鼻子揪着,“我怎么闻着楼里好像有烟味?”
奥瑟快嗅两下,似乎他没有在说谎。
刹那时,楼内火警铃声大作,进一步验证了他的说法。
“凌熠!”奥瑟冲出法官办公室,被扑面而来的烟撞了满怀。
他大手一挥,烟雾略散,不远处一个人影朝他奔来。
“
殿下!”凌熠看起来很慌乱,“楼里好像起火了!”
奥瑟拽起他的手腕往外冲,吩咐唐德:“通知消防,疏散所有人!”
所幸火势不大,众人只在撤离的过程中吸入了一些二氧化碳。
大部分人安全撤离后,火势变得猛烈,二楼敞开的窗户冒出滚滚浓烟。
凌熠观察了一圈周围的人:“唐德队长呢?”
说人人到,只见唐德半扛半拖着尤林出了正门,尤林双脚一落地又要往里冲,被唐德死死抱住腰不放。
“火已经着起来了,你不能再进去!”
“证据!证据还在里面!”
“证据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唐德吼他。
“他们放火就是想毁灭证据!我要去拿证据!”
“都住口!”奥瑟赶过去喝止。
尤林十分焦急:“殿下,里面的证据是我们仅存的机会!”
奥瑟看了一眼燃烧的法院:“唐德,你看住他。”
“是!”
“还有凌熠。”
“啊?”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竟撇开凌熠冲进法院大门。
唐德大惊失色,刚要跟进去,却发现旁边有人比他跑得还快,如果他被奥瑟的行为吓出了三魂,这一扭头又直接丢了七魄。
“凌熠殿下!奥瑟殿下让我看住您,您不能进去!”
看得出来凌熠是真的紧张:“殿下有危险!”
“殿下一个人有危险已经够了,您不能再以身犯险!”
唐德拼了命拦在凌熠前面,又一个人越过他往里面冲,是尤林。
如果唐德的人生有至暗时刻,想必就是此刻。
“给我把人按住!”一个经验丰富的近卫队长被搞得分身乏术。
侍卫们冲上来:“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