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般的银色长发垂下来,一半垂在身后,一半披在肩上,在顶灯的照射下反射出朦胧的幽光。
因修饰过而显得妩媚的眉眼如月牙般弯曲,浓密的睫毛打下根根分明的阴影,却遮不住眼底的笑意。
已经没有多少唇膏残留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嘴角微微扬起,形容慵懒,神情惬意。
尽管戴着抑制环,席勒鼻息间却不由自主回忆起那股香甜到出奇的芬芳。
面前的OMEGA看上去,跟记忆里讨人厌的ALPHA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席勒猛地站起来,把凌熠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凌熠嫌弃地问。
席勒紧紧拳头:“我……渴了,我去喝水……”
“喝个水而已,大惊小怪的。”
凌熠象征性地往旁边让了让,让出本来就没有挡住的路。
席勒在洗手间潦草地洗了把脸,对自己有那样的想法感到懊恼。
一定是凌熠今晚的打扮令人迷惑,卸了妆,他还是多年来与自己唇枪舌剑拳打脚踢的死对头。
他精神恍惚地回到休息室,推门而入,却在看清屋里的人后瞬间清醒。
席勒:“怎么是你们?”
博瑞&达伦:“怎么是你?”
三人异口同声。
发现问题一样后,他们又改口。
席勒:“你们怎么在这里?”
博瑞&达伦:“你怎么在这里?”
三人:“……”
博瑞和达伦都是凌熠的好友,而席勒则隶属于另一个阵营,在校期间两边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即使一起参与了劫狱行动,也没能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好一点。
达伦是阵营中的温和派,只有他跟席勒没什么矛盾,甚至有些关心。
“你消失这段时间去哪了,身上怎么穿的是奥瑟殿下侍卫的制服?”
博瑞:“你忘了吗?他是奥瑟殿下首席舔狗,修成正果了呗。”
席勒:“至少我堂堂正正站在这里,不像你们俩只能蹲着。”
“……”蹲在地上的两个人快速站了起来。
“蹲一下怎么了?我俩站累了,活动活动筋骨。”
席勒瞥了眼茶几上的纸,乱七八糟,连涂带划。
“我知道了,你们今晚冲撞了奥瑟殿下,被抓来写检讨,是吧?”
博瑞嘴硬:“我们写不写检讨关你什么事,管得宽。”
“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无礼的行为,写检讨也是咎由自取。”
“舔狗就是舔狗,还没毕业呢就替奥瑟殿下咬起人了。”
席勒走后屋里就剩凌熠自己,他巴不得一个人自由自在,把脚翘到天上都没人管。
他既是瓜,又是猹,看大家脑洞大开,各种猜测自己的身份,什么人造O,外星人,一个更比一个离谱。
还有那种扫兴的人,在吃瓜贴里愤世嫉俗,说什么英雄尸骨未寒,大众却只热衷关注这些皇室八卦、花边新闻,实在令人心寒。
他手机刷得好好的,隔壁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凶,半天没有要平息下去的迹象。
凌熠被他们吵得脑壳疼,仔细听听,声音还都很熟悉。
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学校,回到教室,回到训练场,同样的人,同样的争吵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发生。
三个人吵得热火朝天,半掩的门突然被人大脚踹开,险些踹掉。
巨响震住了每一个人,三人齐刷刷地噤声。
舞会上惊鸿一瞥的长发美人,带着一脸妖冶的戾气走进来。
美,还是那么美;惹,看起来却不好惹。
“吵死了!你们几个。”
博瑞莫名其妙紧张起来,手心在裤缝附近蹭来蹭去。
“你也在啊,今天是我不对,不该劝我同学喝酒,当时吓到你了吧……我叫博瑞,他叫达伦,我们都是陆颁军校的学生。”
美人不知为何瞪了他一眼,被那勾魂的眼角一扫,博瑞
手心分泌的汗更多了。
“不知道美人你、怎么称呼?”
凌熠眯起眼:“你喊我什么?”
席勒也语气不善:“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我、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就……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你喜欢什么?我可以改。”
达伦在下面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可惜没起到任何作用。
“我晓得你是奥瑟殿下的舞伴,但是,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个朋友……”
凌熠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哈!”
席勒警告:“现在把你的话收回去,还来得及。”
达伦也把头压低劝他:“别闹了兄弟,再闹下去,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