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西犹豫了一下,掏出了秦正明给她开的那张介绍信。
毕竟,一个商人,和一个同一个系统的同志相比,自然是同个系统的自己人更容易得到信任。
想靠近前公公,就得先和他身边的人混个眼熟,取得一定的信任。
警卫员验看了介绍信,有些惊讶地问她:“这信上说你是边防哨所的军医,但没有写要到京城,你到京城来是做什么来了?”
“找我男人,他生了一种我也治不好的病,所以来京城求医,他先来两天,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就跟过来看看。”
“那你男人住在哪家医院?”
“不知道,他那病有些麻烦,不知道哪个医院能治,所以要一家一家的去试。我找了几家医院的住院部都没找见人,现在正慌着呢。”林西西道。
警卫员嗤了一声,“我刚才看你吃得香着呢,没看出你哪儿慌了。”
林西西翻了个白眼,“我就是慌了,才要吃点好吃的稳定下情绪。
他已经不好了,要是我再不好好吃好好睡,我身体也垮掉了,这个家不就直接散了么。”
“行吧,你说这些,我会查证的。不过,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看出那人腰间不对的?”
“身材比例不对等,走动的时候摇晃颤动的频率不对等。”
“我叫张源,你住在哪个招待所,麻烦报一下,后续要是有疑问,我还会上门询问。”张源道。
“今天刚到,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这样吧,要不然,张同志帮我安排个住宿,不就随时能找着我了么?”林西西不能说自己住街对面,她住光华拿的是羊城商人的介绍信。
张源要是去那儿找她,她这戏就不好唱了。
张源是警卫员,他安排的住宿地一般就是系统内的那种招待所。
这也是向张源释放一个信号,她愿意信任张源。
张源抱着两臂审视着林西西,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道:“你是不是吃烤鸭把住宿钱都吃没了?这全聚德的烤鸭可贵,我们两个人都只敢点半只,你一个人点一整只!”
张源就只差说她是个败家婆娘了。
“你住六五招待所去吧,那边便宜,是我们内部的招待所,一晚上只收两毛钱的热水费,饭堂里吃饭凭工作证最低标是八毛钱一餐。”
“可我没工作证。”林西西道。
“你一会儿跟我上车,我那车上还有个空位置,我用我的工作证帮你开个临时饭卡,只能你自己用,不能外借。”张源道。
林西西便这样住上了内部招待所。
其他的警卫员已经护着外宾顺利回到住所。
因为反应及时,外宾都没发现自己在鬼门头走了一圈。
程霄从外牢往所出来时,张源已经安顿好林西西,开着车赶了过来。
会合了其他警卫员,他便载着程霄回军区大院。
程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沉声问张源:“我们出去后,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学者打扮的年轻人腰上绑着最新式的定时炸弹,被我们扑倒了。我打算连夜审审,到时候会直接向您报告。”张源一边开车一边回答。
“看得出来是哪国的制式么?”
“炸弹已经送到武器研究组那边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
“张源,这次你做得很好,要不是你反应及时,今天那炸弹一炸,事情可就严重了。”程霄有些疲惫地道。
“这事可不是我最先发现的,是那个叫林西西的女同志提醒了我,在提醒我之前,她还扔了东西出去打了那人的手一下,不然当时他就按动起爆器了。”张源半点没居功,实话实说道。
“林西西是谁?”
“就是那个一个人点了一只烤鸭吃得满嘴冒油,外宾看到后还说咱们国民生活水平跟以前大不同,这十五块一只的烤鸭,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同志都能点得起了,那个一楼楼梯口的女同志。”
程霄瞬间就想了起来,哦了一声,“这个女同志啊,确实能吃,一人点一整只烤鸭,家里条件应该挺不错的。”
张源听了这话,笑着告诉程霄:“哪里是家里条件好啊,她这一顿把住宿费都吃没了,还是我给她安排的招待所,饭卡都是用我的工作证开的。”
“那这女同志要不得,有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没钱就要省着点用,一个人点那么大只烤鸭,太浪费钱了。”另一个警卫员道。
程霄表示认同。
这女同志不是个勤俭持家会过日子的。
“谁家要有这么能吃的媳妇,只怕家都要给吃穷。”
张源笑着跟另一名警卫员说:“看,司令员都养不起这样的败家儿媳妇。她一餐要吃十五块,司令员工资都不够她吃。”
“还好已经有人把她这败家精给收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