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树生赶紧摇头,随口道:“不,不是,是她预先放在我和阿芬这里吃油条肠粉的钱太多了,我们拿着太有心理负担了,所以让她拿回去一半。”
林西西冲着钟树生竖起了大拇指。
这忽悠人的水平不错啊。
雷宁目瞪口呆地看着林西西。
难怪她说这回不买了,她早就给过钱了,那钱够买好多回了。
“我真好奇是啥样的男人才能养活得了你,要挣多少钱才够你吃?”雷宁叹道。
“瞧不起人是不是?这钱全是我自己挣的!”林西西道。
田嫂子忙把雷宁拉到一边,跟他说了林西西离婚了的事,让他不要在她面前提什么男人养活,这话听着像专门扎人心窝子的。
雷宁恍然大悟,道:“那男人肯定是嫌弃她太能吃了,养不起了才离的。”
“才不是,是我不想要他才离的。如果不离,我想吃龙肉他都肯定给我杀!”林西西哼哼道。
雷宁明显不信。
觉得林西西在吹牛。
不过,之后他打定了主意,林西西再吃东西的时候,他不劝那么密了。
毕竟被人离了婚的女人,化悲愤为食量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吃得太多,走起路来就慢腾腾的。
田嫂趁机问林西西:“真不打算原谅程大队,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过?”
“谁说一个人过?我有大姨,有五湖四海,以后还会有儿子或者女儿,我才不是一个人。”林西西道。
“你又找了新对象了?”不然儿子或者女儿打哪来啊?
林西西摇了摇头。
虽然不想承认的,但是这肚子再过段时间就藏不住了,她还是没想好这孩子到底去还是留。
“我怀孕了,程止戈的,我打算等一段时间,找家医院,做个基础的排畸检测,如果孩子完全健康,我可能会把他留下来。”林西西轻声道。
田嫂子愕然地看着林西西。
过了一会儿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会很辛苦的。”
林西西点了点头,单亲妈妈确实辛苦。
所以她得多挣点钱,到时候请多点保姆,就能轻省许多啦。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在回忆八十年代上过报的那些服装品牌的名字,并把它们一一写了下来,打听好了生产厂的所在地,打算一一前去拜访。
第一家拒绝参观,第二家直接轰人,第三家说不卖散货。
接二连三的碰壁。
林西西也意识到商会那边肯定出手了。
雷宁倒是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没田嫂那样失望和愤怒。
“想做这门生意,肯定要跟商会那边打好关系,要么向他们低头,握手言和,按规矩交钱。
要么,就换个城市去看看。
鹏城离着羊城也不远,我可以陪你们走一趟。”
“万一鹏城的商会也是一个鸟样,那我们是不是又要灰溜溜的去别的城市?雷大哥,我想过了,他们不卖货给我,可能是他们的损失。
我就要羊城拿货,而且把这货卖到全国,让现在为难过和放弃了我们的人后悔。”林西西不信邪地道。
雷宁劝不动,只能蹲在一边默默叹气儿。
田嫂子也跟着豪气干云地道:“西西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一点小挫折就退缩。
我们要把这生意做起来,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我们要成为清江首富,滇省首富,再把货销到全国,销到外国,销到五湖四海,让今天看不起我们为难我们的人跪着求我们回去拿他们的货!”
雷宁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
喊口号谁不会喊,可做得到么?
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哪。
因为吃太多,这一天的晚饭,田嫂子和林西西都吃不下了。
林西西六点多就说困了进了屋睡觉。
八点多的时候,雷家所有人都关上了房门灭了灯。
林西西慢慢地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轻轻地把田嫂子搭拉到她腰上的手臂挪开,悄悄地从她身上爬了过去,穿上鞋子打开窗户就翻窗户跳了出去。
正要趁着夜色出去,雷宁突然从角落那间房里窜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棍,舞得虎虎生风的。
看到是林西西站在院子中间,他怔了怔。
两人面面相觑了半晌。
雷宁才收了棍子,疑惑地问林西西:“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林西西本来想说去上茅房的。
雷宁抢先打断了她的话头,“不要说谎,你这样子明显是要出门。你一个弱女子,半夜三更的出去做什么?
你知道不知道,晚上的羊城有多危险?”
“我就是睡不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