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失血过多陷入了休克状态,医生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王老先生,你们说的那个可以给王锐做手术的医生到底联系上没有啊?
他这样子,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羊城医院的院长攀登山略有些焦灼地问王秋实。
王秋实摇了摇头。
香江的理家一直拒绝接电话,他已经用院长办公室的电话拨打了四回了。
基本是每隔几分钟打一回。
如果理家有人在家,愿意接电话,早该有人接了才是。
“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得先给他把血止住,可那割的是喉部,十分棘手。”攀登山道。
电话突然叮叮地响了起来。
王秋实第一时间提起话筒,喂了一声。
“啊,找攀院长的啊,稍等。”王秋实有些失望地把话筒递给攀登山。
攀登山拿着话筒喂了两声,听到对方慢悠悠地报名号一副拿腔拿调的样子,他便有些不耐烦了。
有些急躁地道:“喂喂,有事说事,我这边很忙。”
“小攀啊,我是滇省省城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许世城啊。”那人以为攀登山没听清自己的名号,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职务和名字。
攀登山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表情不豫道:“这个老登儿,磨磨蹭蹭半天,正事不说,浪费时间。
他难道不知道,时间对医生来说就是命么?”
电话叮叮地响个不停。
攀登山很想把话筒提起来放一边,又怕重要电话打不进来,臭着一张脸想了想,还是勉为其难地接了起来。
“小攀啊,你都四十好几了,怎么性子还是这么急躁啊,我是你许叔啊,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攀登山强忍着应了一声,道:“你最好有正事。”
“小攀啊,是这样的啊,我最近遇上个人,她竟然会李氏的止血十三针,我们全院都止不住的血,她用了五分钟就立竿见影了。”
啥?
止血名手!
五分钟止血?
李钉十三针!
攀登山一听,立马急了,立刻问人在哪儿。
许世城怔了怔,慢条斯理道:“走了啊。唉呀,小攀啊,我就是想跟你说道说道。
你们跟李家也是姻亲关系,当年你爸在他们家当学徒学了二十年都没到一针半式,他们那么藏私,怎么突然教给了一个外人呢?
我怀疑这个人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李氏十三针的,你跟你爸说一下,让他动用攀家的人脉和力量,问这个林西西把李氏十三针追回来。
不过这人十分狡猾,也不通道理,说不定会使诈给个假的出来,我见过她施针,有一定的鉴别能力。
到时候,她交的针法你们先给我看看,我替你们辨别下真假,以免你们上当受骗。”
许世城这话听着像是一片好意,可攀登山就觉得他这语气怪怪的。
一时之间,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这边没了动静,许世友倒突然急了,絮絮叨叨道:“小攀啊,你给许叔个准话,这事你觉得行还是不行啊?
行的话,你赶紧让你攀家的人行动起来啊,我怕再迟一些,这消息传出去了,别人先下手为强了啊。
毕竟李家百年世家传承,姻亲可不止你攀家一个。
不说远了,就拿杨家来说,他们绞尽脑汁才偷学到两针,要是知道有人十三针全会,肯定会不计一切代价拿到这针法的。
这事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们攀家,看的也是你攀家为人中正,这机会就在眼前,稍纵即逝,千万千万可要抓住啊。”
攀登山自然也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李氏的十三针,谁不想要?
而且王家这惨遭割了喉咙的小辈,不就在等一个可以替他止血救命的圣手么?
如果找到这个林西西,救下王锐,他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急得跺脚。
王家那边自然会记他的情。
只是,人家会这针法的人,不管是怎么得来的,那都是人家的本事。
人愿意不愿意分享出来,要看人家自己的个人意愿,哪能这个迫那个强,还说什么姻亲出面才名正言顺。
别人不知道,可攀登山却听他爸说过,李钉十三针不是绝对的不外传,而是要通过李家的考验,要心性,悟性,毅力都全部过关的人才能学。
他爸在李家呆了二十年,心性和毅力考验都通过了,但是悟性却一直不行。
李爷爷教他爸教了三年,他爸才学会了一针。
而且这一针还使得不太好。
他爸自觉愧对李爷爷,才回了羊城,而且无颜对外头提及他会一针的事。
不过许世城有些话说得也很对,想要李氏十三针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