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脸怔了怔,还是把匕首递到了哨兵手上。
哨兵把匕首珍而重之的托起来,对着灯光仔细地看了又看,终于在刀尖上发现一个极少的图案和一个字母C。
去报信的哨兵出来了,身后跟着二十人的小队,步伐整齐,各个都一脸凝重。
拿着匕首的哨兵冲领头的小队长道:“再叫一队人吧,我们必须要把那峡谷里的人一个不落地救出来。”
“二十人,已经是我们能抽调出来的空闲力量了,其他的小队,全都在训练之中。”小队长不同意。
哨兵便把那把匕首递了过去,见小队长看不明白,他便解释了一番:“全军之中,只有参加过大比武的兵王才奖励一把这样的伞兵刀,这刀是之前缴获的安里国的安里梅军空军伞兵的武器,相当具有纪念意义。
我在我堂叔的保险柜中见过一把一模一样的刀。
你们也知道,我堂叔是第一届大比武的冠军。
我一直以他为荣,所以,我绝对不会认错这刀。”
小队长一下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是说,被困在峡谷中当畜生一样虐待的那群女人中,有咱们兵王家属?”小队长一下子怒了。
同时,转眼看向瓜子脸和小个子。
“刀是谁的?”
“不,不是匕首么?”
“看着像匕首,其实是把刀,我问你们俩,刀是从哪来儿的?持有这把刀的人多大年纪,是从哪儿来的?”
瓜子脸和小个子都被吓着了,哨兵赶紧拉开了小队长,放缓了声音。
“我们不知道她叫啥,但她带我逃出来后,又落进了人家埋伏之中,她拿自己换了咱们这些人的命。”瓜子脸道。
“这是多久前发生的事了?”
“八九个钟头前。”
这话一出,哨兵和小队长都沉默了一瞬。
八九个钟头前,现在去……
只怕是去收尸。
“立刻,把附近还在训练的小队全给我拉上,我们十分钟后出发!踏平峡谷,让她们魂归故里也是好的!”小队长冲着营区里吼了一声。
……
八个小时前。
钱坎和林西西间的战争也初见端倪。
钱坎的口气太臭了,俯下来的瞬间,她胃里一阵翻腾,止不住的想呕。
呕完之后,她抬起没受伤的那只脚,蹬了钱坎一下。
钱坎伸手去捏她那只欺霜赛雪的脚,伸出舌头想舔惊鸿,眼前突然一黑,直接被林西西后面那一蹬蹬得掉下了床。
他甩了甩脑袋,用手指着林西西,说了个你字就呼吸困难无法说话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恨恨地瞪着林西西,眼中除了恨便是疑惑。
“你佩戴的佛像一定经常用含碘的东西清洗消毒吧?
你用的线香,我给你换了下。
听说你喜欢红檀颜色,所以我用了点汞溴红。
碘和汞溴红两个混合在一起会析出碘化汞,碘化汞是剧毒。
你们干什么事之前都要烧香拜拜这习惯真的挺好的。
不然,我今天就要被你这猪拱了。”
钱坎看着林西西,瞳孔瞪得老大,似乎在质问她,同样闻了香,你为什么好好的。
林西西迅速下了床,穿好衣服,把钱坎的配枪拿到了之后才走过去把那还燃烧着的香给掐了。
“有一种蛇毒,恰好和这以毒攻毒,所以我没事。”林西西把钱坎捆了起来,一枪托砸晕了之后便推进了床下。
她小心翼翼地翻窗而出,一转出屋角就看到了令她目眦俱裂的一幕。
八个女人全被剥光了,双手全都被绑住,用一根绳子吊在了篝火旁边的一条横杠子上。
四个精卫在女人中间走来走去,像在挑货物一样,时不时在她们身上捏上一把。
“这个皮肤太粗糙了。”
“这个老了点,奶都下垂吧。”
“这个都黑了。”
花花还没找到机会下手就被吊了起来,她一直担忧地注视着钱坎的木屋。
看到那边有个人影,她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是林西西之后,她很高兴,随即就冲她摇了一下头。
林西西自然也知道,现在不是下手的时候。
四个精卫在明处,还有一个在峡谷外头守着出入口,剩下一个在暗处,不知道藏在哪里的。
那剩下的一个,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是钱坎身边的得力干将,身手绝对能以一挡十那种。
但他绝对不会离钱坎太远,一定就在这附近。
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窜出来。
没有把握,这时候出去,只会坏事。
可眼看着女人们受辱,她又心中憋屈得像肺都要炸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