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入口的两座高山,直冲云天,就如一把把竖直的利剑,将天分开。
车子从中间过,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外头是荒山野岭。
里头却别有洞天。
沿一缓坡,屋舍俨然,层层叠叠而上,全是精致的木屋,秀美而富有韵律。
依山傍水,浓荫滴翠。
河道弯弯,横贯其间,夜色如墨,灯火却通明,照在水上,泛起星火点点的凌波。
缓坡前是一个巨大的空坝,坝子里烧着一堆篝火,十几个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围着火正在烤肉吃。
单看景色,这里美得像一幅画卷。
这美丽之下,隐藏着累累的罪恶。
就在那些彪形大汉的旁边,还躺着两名奄奄一息的少女。
身上不着寸缕,身下血流如注。
看到有新人来,大汉们全都齐唰唰地看了过来,玩味地盯着林西西和老板娘看。
多数的目光都集中在林西西的身上。
那些目光像要剥光了她看个透彻似的,让林西西心头厌恶。
老板娘畏畏缩缩跟在她身后,像只惊弓之鸟,捏着林西西手腕的手收紧了又收紧,勒得她生疼。
林西西自然是坐着轮椅的。
司机和那些大汉热烈交谈着。
似乎是搞清楚了林西西不是他们能沾手的,大汉们就失了兴趣,继续烤肉喝酒了。
司机把林西西和老板娘带到了最高一排的并排着五间小屋中的最中间一座屋子里。
进去之前,林西西瞟了一眼门上。
雕花门楣上赫然写着水月间。
她暗中嗤笑了一下。
再附庸风雅也是个地狱。
那名逃出谷就被抓住割了脚的女孩也被扔了进来。
既是震慑,也是警告。
这一出,叫下马威。
让新来的人看看前车之鉴,胆小的基本就会绝了逃跑的心,老老实实的听从他们的安排。
林西西和老板娘抱在一起,小脸惨白,缩在角落里。
老板娘是真害怕。
林西西自然是装的。
不过,她们这反应成功的取悦了司机,也让他放松了警惕。
司机操着流利的华语道:“乖一点,少受罪,能挣钱,有价值,才能活。女人赚钱是很容易的,只管躺着享受就行。我叫隆坡,以后就是你们的管理人了。”
林西西和老板娘都没说话。
等到隆坡走了之后,林西西看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也正怯生生地看着她。
“我,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表哥,表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西西可没时间回答她这些个为什么,布袋子已经被搜过一轮了,重要的东西她早就取出来了,里头只剩下一些换洗衣服和符合她贫困孤女人设的不值钱的物品。
隆坡搜完之后,就把袋子挂回了轮椅上。
一手刀砍晕了老板娘之后,林西西才向那个一身是血的女孩爬去。
轮椅滑动的声音在木头上太容易引人注意了,还是爬保险点。
女孩已经痛到昏迷了。
仔细查看了她身上的伤,林西西心狠狠一抖。
她的身上有很多细小的割伤,出血量都不大,最重的伤有两处,一是身下,一下脚腕子上那一镰刀。
身下那伤是有人在她私处狠狠捅了一刀。
不知道捅了到底有多深,血一直在往外涌。
她带着这样的伤,居然能逃出谷口,不可谓不厉害。
可她也只能逃这么远了,这血流得太汹涌了,要是不及时处理,再跑一会儿就得失血过多而亡。
林西西从前胸处将藏在小内衣里的常备药拿了出来,挑了挑,捡了最好的药给女孩止了血。
脚腕那一刀割得不太深,脚筋还能接续,好好治疗一下,不会影响以后行走。
但隆坡说过,明天就会让人开她的火车,她私处已经伤成那样,如果再遇上这种凌虐,必死无疑。
留给林西西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夜,实在是太紧迫了。
这个女孩,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死的。
女孩悠悠醒转,浓黑的眼睫轻轻掀开,清澈的眼神像山间的小溪流一样,望进了林西西的心底。
“你,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女孩十分虚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硬是喘了两口气才说完。
“林宸。”林西西轻声道。
听到林宸这个名字,女孩明显十分激动,她剧烈地喘息着,眼里迸发出一道光,巴巴地看着林西西,“他,他还好吗?”
林西西摇头。
林宸是现代她五年特训时教她的教官之一,他一直在寻找失踪的姐姐,后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