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外的两名看守一名被调虎离山引走,另一名被射中前胸倒地后顽强的在地上爬行着,地上留下一条蜿蜒的血路。
一名歹徒跟着他,时不时用脚踢一踢他,哈哈大笑着催促:“爬啊,爬啊,再爬快一点,说不定就能找到救你的人了。”
小战士二十二三岁,眼神迷离中却透着一抹强撑着的坚毅,每爬一步,他都会用力地甩一甩脑袋,似乎这样能让他在剧烈的疼痛下保持清醒。
又是一脚狠狠的踢了过来,踢得他脸歪向一边,咔嚓一声下颌骨脱开了。
那名歹徒似乎发现了有趣的玩意儿,又蹲下来把他下巴一下接上,等小战士再爬一步后又一脚踢脱开,再接上……
“张六,你让开,我也要玩一玩。”另外一名歹徒凑上前来,眼神灼灼地盯着小战士。
张六想了想,道:“这样吧,张五,你玩一步,我玩一步,一人一下,轮流玩。”
张五觉得这主意不错就同意了。
两人就轮流玩了起来。
小战士苦不堪言,却硬气地往前一步一步爬着,下颌骨脱开他本就发不出声音,刚接上,人家又一脚踢开,他连呼救示警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张五和张六玩得起劲,站在远处端着枪放哨的歹徒突然拧着眉头看了看表,“张二张三去的时间有些久了,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张五头也没抬本能地道:“张二张三的本事一哥你还不清楚啊,两个人对一个普通哨兵,不会出任何意外,只怕他俩也跟我们一样,在玩那人呢。”
张一想了想,压下心那点担心,提醒张五张六道:“再玩两分钟就进去把人接出来,护送出去先,玩归玩,不要耽误办正事,要不然,郭丽那边可交待不过去。”
听到郭丽的名字,张五张六同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小战士爬了一步,突地停了下来,头不受控制的晃了晃,眼一番就晕厥了过去。
“得,没得玩了!还是先办正事吧。”张五惋惜道。
张六看了小战士一眼,用脚踩着他的右手手指狠狠地用力碾了碾,直到听见指骨断裂的声音才松了脚。
三名歹徒抬脚往医务室里走,很快便走到了医务室门口,张五拉住门,张六跟张一把枪别回腰间,正要往里走。
晕厥过去的小战士突然动了动,翻身坐了起来,用左手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最后三颗子弹飞出,去势如电。
噗噗噗。
三枪均命中了歹徒,带出一蓬血花。
张一张六瞬间倒下。
张五左手还拉在门把上,向下一跪膝盖着了地,倒是没倒,右手拿着枪举了起来,冲着小战士连开了五枪。
小战士开完枪后早已经支撑不住坐姿,嘴角含着一抹笑迅速倒了下去。
堪堪避过五颗打向脑袋的子弹。
张五扶着门往前挪了挪,低头伸手去抽张一腰间的枪。
一颗子弹打了过来,正好打中他的手腕,子弹穿过手腕带着血花又射向墙壁,嵌在墙壁中间才停了下来。
张五瞪大眼睛看向那边。
先前被引走的那名哨兵气喘吁吁的扶着拐角处的一面墙,看到三名歹徒都被解决,再无还击之力,哨兵张开嘴,劫后余生地笑了。
张五愤慨不已地瞪着哨兵,哨兵休息片刻就一步一挪走向了医务室门口,先把张一张五腰间的两把枪抽了出来,这才一步一晃的向躺地上的小战士走去。
每走一步,脚下也是一溜的血迹。
躺着的小战士艰难地用左手撑地又坐了起来,担忧地看着他的脚:“秦卫民,你这是咋的了?”
秦卫民浑不在意地笑了笑,“跑出去之后我就发现是调虎离山,我和一个歹徒对射,他死了,我活了。
后来那个太狡猾,就你追我躲的胶着了,子弹也消耗一空,他也只剩下最后两颗。
我想抢他的枪,缠斗的时候,他向下扣动了扳机,子弹打中了我的脚,巨大的轰击力量把我的两根脚趾都带走了。”
说起伤的时候,秦卫民轻描淡写的,可是很快,他又满眼不舍。
“张军,以后,我可能就是个跛子了,得退伍了,好可惜啊,我还没当够哨兵呢。”
张军听了秦卫民的话,想说点安慰的话,却哽住了,最后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
“张军,他们的手枪上装了个黑疙瘩,好像可以消音,我估计他们这趟来的人不少,我得去找其他的战友报信儿,我先把你放到医务室里去。”秦卫民要过去扶张军。
张军自己慢慢地爬了起来,“我腿好好的,我去!”
秦卫民不同意,“你胸前还有个洞呢,要不然先进去包扎一下,包扎好了咱俩分头行动?”
张军见秦卫民十分坚持,想想自己这模样说不定跑两步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