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不停捶打程止戈:下去,下去……
程止戈说:“我这人做事向来有始有终,从来不半途而废,你话这么多精神如此好,想必也不太想睡。”
林西西完全给整服气了,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自己也不知道。
醒的时候,只感觉到饿得前胸贴后背。
程止戈不在。
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也是关上的,窗外影影绰绰的,时不时有人走过,透过微显蓝的小朵小朵海棠花形状的毛玻璃,林西西只觉得外面挺热闹的。
林西西嗓子很干也很疼,翻了个身想去抓床头上的搪瓷杯耳朵,手指刚碰到那杯耳朵,窗外就传来一个嫂子干脆利落的声音。
“教导员通知咱们哨所全员都去会堂。”
“又不是七一又不是八一,这时候全员去会堂做什么?”
“我之前去郝医生那里感冒药时,看到有一辆外头的车进咱们哨所了,那车是纠察队的车,车厢后头的窗户全是铁栅栏封上的,说是来带人去公审的。教导员说,咱们这段时间的风纪要抓一抓了,所以让大家去旁观。”
聊天的人哦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意味深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