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冯府门口排着长长的一队人。
畾伯他们在一旁摆了一张长桌,正在逐个的发放工钱。
畾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应道:我叫——李九。
“李九,李九4文钱。”畾伯递给李九4文钱。
平伯喊道:下一个。
“我叫:李双狗。”
畾伯小声道:李双狗4文钱。
“我叫:磊子。”
畾伯询问道:你今年多少岁?
磊子答道:我今年20岁。
畾伯回道:看着不像。
身后的伙伴唤道:我们磊哥是有这么大。
“平伯,畾伯,你们坐过去一点。”雪儿走过来,说道:
平伯让着凳子,微笑道:雪儿小姐来了。
狗子附和道:我们磊哥要比我都年长几岁啦!
他满了20岁。
畾伯嚷道:磊子4文钱。
狗子跟上去,说道:我叫——狗子。
畾伯说:昨天跟土堆打架的人——就是你。
“是他先打我的,我是自卫,我不得不还手打他。”狗子应道:
畾伯拿给狗子2文钱,唤道:你小子很狂啊!那张嘴长得老高了,就跟长舌妇似的。
狗子握住钱,接道:我不狂,我更不是长舌妇。
畾伯答道:你不狂,你会找人打架,你不是长舌妇,你会在大庭广众下嚼舌根。
狗子回道:我!
“畾伯,你把他的钱抢回来。”雪儿喊道:
畾伯冷笑道:小姐,抢东西不好,我们府上不干那些小人的勾当。
“谁叫他要欺负土堆!他的东西抢了也是白抢。”雪儿应道:
“小姐,你这么说,你就太不近人情了,凭啥狗子的东西就要抢!就因为他和土堆打架吗!再说,他们两个打架,是土堆先动的手,狗子辛辛苦苦的跑来帮你家割稻谷,你却要抢他的钱,你有没有替他想过!他心里会是啥滋味!”磊子论道:
狗子矫情道:是啊!我被土堆打了,我也是受害者。
雪儿义愤填膺的说:你们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们这帮人,你们这帮人就是地痞、流氓,就是诬赖。
磊子回道:雪儿小姐,你人长得漂亮,心却那么糊涂,我们要是地痞、流氓、诬赖,我们怎么会对你那么敬重!
“你们敢对我不敬吗!我是冯府的小姐,你们只要碰我一个手指头,我就叫我爹捏死你们。”雪儿应道:
磊子答道:我们是怕你们冯府的人。
但我们知道!冯府是个讲理的地方,撇开打架那事不说,我们就说工钱的事,你们雇了工人,付工钱理所应当,哪有抢回工钱的道理!
雪儿接道:就抢,就抢。
畾伯走过去,劝道:小姐,一事归一事,不能把事情搅在一块。
“雪儿姐,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们插手。”土堆兄弟迎面走来。
磊子微笑道:这就对嘛!
雪儿说道:土堆,你来了,这帮人中有谁还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土堆拒绝道:我不用你帮。
狗子侧着脸,嘀咕道:又是一个穿裙的。
土堆拽着狗子的手,唤道:你说谁呢!
狗子应道:谁靠女人!我就说谁!
土堆骂道:我靠你娘。
“你们都听见了吧!是他骂我。”狗子冲过去,拉着土堆就打。
土堆握着拳头对打。
两旁的家奴赶紧托开狗子。
平伯嚷道:小狗子,你给我住手,你信不信!我扇你两个耳光。
狗子缩着手,小声道:你护犊子。
“什么事情这么吵!”巧儿扶着二夫人一步一挪地走来。
鲍伯礼道:二夫人。
“二夫人是吧!你来帮我们评评理,我的伙伴——狗子,他过来帮你们割稻谷,他拿份工钱应该吧!可雪儿小姐硬要把钱抢回去,理由就是,狗子和土堆打了架。”磊子说道:
“胡闹,不管人家和土堆发生何事!与我们冯府没有丁点关系,我们冯府绝对不能克扣人家的工钱,或是充当别人的一只手。”二夫人回道:
磊子称道:二夫人是个明理的人。
雪儿气愤道:娘。
畾伯叫道:你揣好钱让让。
二夫人喊道:雪儿,这里人多,工人们都在领工钱,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快进去啦!
雪儿迈着脚,低声道:走就走。
巧儿扶住二夫人,唤道:二夫人,咱们回房了。
雪儿故意放慢脚步的走。
她一踏进二夫人房间。
巧儿立刻把门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