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上午,太阳高高挂在头顶。
除大伯(除鸣)夫妇正在荒岭上开荒。
除大伯一锄头挖进地里,赶紧往上拔。
然而,锄头陷得(吃泥)太深。
他蹲下身——用力地晃着锄头。
除氏看了一眼除大伯,唤道:相公,天气这么热,咱们过去树下休息会。
除大伯擦着汗水,回道:也好,咱们停下来喝口水。
除氏背起锄头,一直向着树下走。
除大伯拖着锄头,慢吞吞地跟上。
除氏走到树下,横放着锄头,轻轻地坐在上面。
“老婆子,你喝水吗?”除大伯问道:
除氏应道:我歇会再喝。
除大伯说道:老婆子,太阳这么大,你累坏了吧!
除氏接道:你不是也一样。
“我跟你不同,我是男人,身子比较壮,也比较扛累。”除大伯辩道:
除氏微笑道:你也不是铁人。
除大伯弯下腰,去给杯里倒水。
除氏说:你流了这么多汗,你先喝些水解解渴。
除大伯端起水,喊道:老婆子,你先把它喝了。
除氏瞟了一眼除大伯,脸上露出会心一笑。
除大伯见除氏接过水。
他立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除氏喝了一口水,嘀咕道:相公,我们两个人一起走过这么多年,虽不曾经过大风大浪,也算相互恩爱,彼此能够相依相伴······
“每每说到这,我就觉得惭愧,我总觉得对不住你,倘若不是我的缘故!我们早就儿孙满堂,可享齐人之福。”除大伯辩道:
“相公,你怎么老提往事!往事不可追,再说,此事不怨相公。”除氏沉着脸,道:
除大伯答道:你不怨,我怨,怨我这个烂身体,想要一个孩子都会那么费劲,中途废了多少周折,年到四十,我们才盼来一个女儿。
“说到女儿,我对她的终身大事有过很多的祈愿,我希望她生活幸福,希望她过得会比我们好,希望······”除氏接道:
除氏愣了一下,说道:我说得有点多了,当务之急,是要帮她找个如意郎君。
除大伯感叹道:难!
除氏应道:你说的是废话,找个如意的人不是挑白菜,肯定难。
“老婆子,你没懂我的意思,女儿有了心上人。”除大伯嚷道:
除氏笑道:有了更好,你把他找来就是。
除大伯一脸不悦,喝道:你糊涂,你还不知道这人是谁!你不要乱接好不好!
除氏不解道:这人是谁!它会让你如此不安!
除大伯抿了抿水,答道:这人是石头。
“怎么可能!素兰说过,她和石头是姐弟关系。”除氏惊讶道:
除大伯冷笑道:姐弟,这话你也信,她为了接近石头,挖空了心思!
“话又说回来,石头是个好人,是个真英雄,她能遇上石头,不知是福还是祸。”除大伯续道:
除氏说:你别这么说!我们的女儿也不差。
石头论道:石头长得帅气逼人,内心纯洁,而且善良,是个人中之龙,他的伴侣乃是人中之凤,他的情人非富即贵,我们的女儿当个小三都不够格。
当然,我不是贬低我们的女儿。
再者,我与石头,与石头未来的岳母也都相识,我以后见了他们,我要怎样面对······
“相公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们是该想个应对之策,尽量不让双方受伤。”除氏接道:
除大伯答道:不受伤那是不可能,近段时间,我想去趟徐红萍弟媳的家中,顺便带上女儿。
“相公,这件事不能草率,我们的女儿和石头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的话,我们参合进去,事情反而不美,万一女儿以死相逼!”除氏说道:
除大伯回道:我没有草率,我敢断定,我敢一定,我敢铁定,我们的女儿迷上了石头。
不然,我们女儿不会总往街上跑。
每次去的时候都是心花怒放。
到了街上就会向我伸手要钱。
除氏应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不对劲,我们女儿之前!
除大伯嚷道:你也赞同我的看法。
除氏答道:我是赞同。
但女大十八变,女儿长大了,她买些女红。
亦或,胭脂花粉之类。
“你见过她的女红,还是见过她的胭脂花粉,再说,谁的女红这么贵!谁的胭脂花粉用得这么快!”除大伯接道:
除氏愣道:如此说来!这件事真是!
除大伯道:前些天,我们散集回家时,石头跟我说,素兰请了他吃饺子,他要谢谢素兰。
我听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