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一杯。”
“敬自由。”
哈伟和那选手碰杯,戴夫则情绪越发低落了,这时,最后一名一直沉默的女选手走到他旁边。
“……我有不祥的预感……”
这名女选手看起来格外苍白而瘦削,看起来像是个奄奄一息的病人,黑色的眼下有一层乌云般的淤青:
“这里应该是宇宙飞船,而不是一艘在海上被风浪左右的小船,但我却感觉我们在左摇右晃……我都不知道我们能干成什么……而这只是第一天……”
她说着说着,把头埋到膝盖里,漏出一阵长而虚弱的叹息,就好像死者生前最后一声吐息一样。
戴夫伸手拍了拍她,尽可能维持平静和积极。
“总有一些能干成的事的,”
他尽可能保持自己语调中那摇摇欲坠的自信:
“至少我们两个也许还能合作?只要还活着,行动就永远不算晚。”
“……算了吧,不是完全,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看起来有些忧郁的女选手吐出这么一句,接着幽幽飘走了,她的身影随一点点远离而越发模糊,就好像被浸泡在了一汪朦胧的雨雾中一样。
戴夫抱住了自己的头,先是深呼吸,接着站了起来,他折返到船员舱中,接着抱着一叠被单走了出来。
“好吧,至少也许我该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