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与乔月瑶平时吃的鱼不太一样,拿给孟东杰看了看才敢吃。孟东杰拿着石头对着鱼头打了一下鱼就不动了,但洗鱼却让乔月瑶吃尽了苦头,血呼呼的还一股子腥味…简直比砍野猪的画面还不忍直视。
就着火堆,把鱼用竹杈串起来烘烤。闻着挺香,但是吃起来嘛…只能说不难吃而已。因为没有盐,所以也没有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是乔月瑶手艺的问题,还是竹子有些湿。烤出来的鱼会有一层黑灰,一顿饭吃完了两个人蹭的满脸都是黑。
不过蛋白质的味道真比饼干糊强多了,况且饼干糊也没了。要是找不到人家,两个人的饱腹还成了一个必须要面对的大问题。
吃完了烤鱼,二人看起来像刚从烟囱里爬出来的。像两只成了精的花猫。
趁着太阳还很足,赶紧出发。
孟东杰让乔月瑶下河之前先砍两根长竹竿越长越好,然后把竹枝相对着将顶部绑起来。两只竹竿加一起大概有三十余米,可以搭在河上做个简易的支撑点。游泳的时候把乔月瑶身后的绳子拴在竹子上,孟东杰利用身边的大石头用杠杆原理给她‘摆渡、掌舵’帮她操持平衡。
乔月瑶呼了一口气,下了水。这山里的河水还真是凉啊…
在岸上看着平静的河面感受不到河水的湍急,只有下了河才知道。想游过去其实这对水性一般的乔月瑶来说,是件不太容易的事儿…
尤其是游到河中间时,水流出奇的大。乔月瑶庆幸着多亏孟东杰昨天醒了,若是再往前走估计就得不受控制了,后果不敢想象。乔月瑶在游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了放弃的念头,等游到对岸的最后几米几乎要坚持不住,多亏借着竹竿的浮力才没沉下去。连滚带爬扑到岸上,呛了好几口水。躺在河滩上缓了缓,才把绳子系到一棵小树上。向对岸的孟东杰摆手示意。
过来之前她按照孟东杰的吩咐在树上绕了一个很特殊的绳结。竹排此时在水里,孟东杰看见乔月瑶打手势,就单手一抖解开了绑在树上的绳结。这竹排贴着竹竿而竹竿借着水流,一点一点的漂了过来。等到了河滩上乔月瑶像码头上的纤夫,背着绳子把竹排拖到平缓的草地上。
虽然过了河但这个地方离刚刚看到的房子还是距离尚远,乔月瑶爬到了棵高一点树上目测了一下。预计两天都不一定能到,因为孟东杰对于她来说太重了背不动,只能靠他自己一点一点往前挪。看了一圈地形,回来的时候垮起个小脸,垂头丧气。孟东杰劝她:“要不你先走,去那里看看。要是有人的话可以带人再回来。”
“然后呢?等回来了一看,你被大灰狼给吃了…”乔月瑶拿着竹叶刮了一下孟东杰额头。“哪里有大灰狼。再说吃了就吃了呗,吃了你就跟…”孟东杰笑着打趣,不过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了一声狼的嚎叫。
“这是啥声?”乔月瑶赶紧站起来四处张望。听声音很清晰,距离比昨天要近很多。
“好,好像是,是大灰狼…”孟东杰咽了下口水,嘴咧得像吃了个苦瓜。
乔月瑶想起昨晚成群的嚎叫声,打了个冷战。心有余悸的四处找,嘴里还抱怨着:“你不是说没有么…”
“我错了,我错了…有,真有啊。”孟东杰眉毛都快皱到一块了。乔月瑶看着脚下的小树林一心只想离开这个破地方。
这树林在陡峭的山坡上,但不算茂密。树与树之间距离颇远。看了看树林,又看了看竹排。乔月瑶心里就是一动。与孟东杰商量了一下,赶紧进行下一步的前进计划。孟东杰只是念叨她真敢想,不过…好像计划可行!
乔月瑶围着一棵树拉绳子,把孟东杰一点一点往下放。一直到下一棵树可以作为落脚点孟东杰就用竹竿卡住自己,然后乔月瑶就顺着草地带着绳子滑下来。周而复始…虽然这样一来乔月瑶很费体力,但比背着孟东杰一点一点往前挪不知要快了多少倍。两人‘就坡下驴’似的前进,还没到天黑就穿过了树林。
下面是阶梯一样的荒草坡。这要是滑下去跟二次坠崖没什么区别…远处的山崖下零星的有几棵高树。看来这次也只能选择绕行了。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半山脚下,其中辛苦只有二人知道。
乔月瑶手和肩膀都磨开了皮,孟东杰也瘫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累的,衣服全都被汗给浸湿了。
不远处的土房子的烟囱里竟然冒出轻了烟。有人住!两人虽然大喜过望。却再也走不动了。乔月瑶把刀留给了孟东杰,向房子跑去。刚跑到篱笆院门口,只见一个胖呼呼的老太太蹲在石头板子上摘菜。老太太看见乔月瑶先是一愣:“你是山下谁家姑娘啊?咋还跑上山来了?”
乔月瑶随口编了一套说辞,说是附近村子的来走亲戚。跟着哥哥来村子里的叔叔家,哥两个帮忙和婶子出来采药,结果走迷了路。哥哥又摔伤了…
老太太一听有人摔伤了,便转身召唤屋里烧火的老头子。推着小双轮车把孟东杰拉回到了屋里。
土屋子不大,进门就是饭堂墙边有一口小锅。饭堂两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