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杰指着铁皮:“你打算用它做船桨吗?”乔月瑶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到河边把铁皮洗了洗。孟东杰躺在也不知道乔月瑶在折腾个啥。人家走到他附近就斜着眼睛瞟,走远了就竖起耳朵听。这好端端的一个人躺在那里像是被人点了穴。眼睛随着乔月瑶动,更像是默片里的滑稽演员。
乔月瑶来来回回忙活着,不一会篝火方向就传来了一阵甜香味。
原来乔月瑶没舍得扔掉那几块潮了的饼干,挑出了几块还能吃的一直用干布包着。用铁片做了个简易的锅,烧开了水将奶糖煮化了之后把饼干放在里面泡了泡。把小竹杈砍成了小汤勺。端过来一点一点喂给孟东杰。
把孟东杰的头垫在自己腿上,刚一抬头孟东杰就看到乔月瑶挂在腰上的短刀。轻叹了一声:“唉…我还以为丢了。”
“你的呀?这刀挺快,就是砍竹子磕手。以后在刀把上缠个皮绳吧。”乔月瑶抱怨着。
“我看看…”
乔月瑶刚要解开刀鞘,就被孟东杰用肩膀顶了回去:“看你手。”
乔月瑶张开手掌,手心里的一溜的水泡已经被河水泡的皱了起来。而手指头上的已经被磨开了皮。孟东杰一皱眉:“对不起…不仅没保护好你,还把你害成这样。等我好了…”
“别看我现在给你当船夫,等你好了你得给我当牛做马!”乔月瑶又盛了一勺饼干糊,吹了吹倒进孟东杰嘴里。
“好…以后,命都是你的。”孟东杰心里一阵悸动,这话就顺嘴就说了出来。
“别光喂我啊,你也得吃东西。你要是饿趴下了谁照顾我…”孟东杰仰着头又咽下一勺甜的发腻的饼干糊。
“呦…你还指望上了啊?我身价很贵的…”乔月瑶瞪着眼睛。
两人对视,一阵苦笑。
“这刀真不错,高价买的吧?还给你。”乔月瑶见孟东杰很重视这把刀。就又要解开绳子,结果又被他用胳膊给挡了回去。
“不是买的,我爹死的早。他走时除了这把刀什么都没留。你带在身上防身,它给你保管。”
“家传的啊?这比买的都要贵重啊!万一我给弄丢了,拿什么赔给你啊?”
“大小姐都给我当船夫了,这怎么也得算个…出场费的前期付款。再说了丢就丢了呗,要不是你捡到估计早就丢了。现在你就是给我,我也不能用。我连坐起来都费劲,拿它干什么?它在你手里至少还能砍个竹子什么的。物尽其用…”
“也是,万一能拿它砍个野猪啥的,那咱俩还能吃点好的。”乔月瑶看着远处的林子,琢磨着。
“若真是遇见了野猪枪都不一定能打的赢,你不赶紧跑你还要拿刀砍?咱俩这都什么状况了,你居然还想要改善伙食…”孟东杰不可思议的瞪着乔月瑶,要不是肋骨实在太疼,估计都能乐得仰过去。
乔月瑶抬头想了想那个画面,确实不太能直视。也跟着笑出了声,这一次两个人可不是苦笑。
乔月瑶洗了洗灯罩锅又四处捡了些干竹枝,把篝火笼的大了些。本打算守夜,但一靠在孟东杰身边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个躺在身边一动不能动人,此时却成了她安全感唯一的来源。从孟东杰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乔月瑶所有的惆怅、焦虑,全都一哄而散。
天已经渐亮,太阳努力的驱赶着黑暗。天边满是朝霞,耳边尽是鸟鸣。
孟东杰枕在乔月瑶的腿上,抬头盯着乔月瑶的小圆脸。
晨光照在珍珠一般的皮肤上,那修长的睫毛、粉红的薄唇。孟东杰忍着疼,抬手用手指轻轻地刮了刮乔月瑶的脸颊。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冲动,就算现在让他为了乔月瑶去跳河,恐怕他都会义无反顾的下水。
他曾经发动了所有人脉,找了她那么久。在查无此人杳无音讯的时,他绝望得几夜都没合眼。在得知她去大杂院找过他时,喜悦的像个孩子。
当乔月瑶被阳光晒醒,此时已经是上午。天上挂着个大太阳,晒得人暖暖哄哄的,真是一个好晴天。
低头看孟东杰也沉沉的睡着,脸上已经露出了胡茬。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乔月瑶松了一口气。抓起一根长竹枝往火里扒了扒,篝火堆也快熄灭了。
孟东杰被乔月瑶的动作晃醒。昨晚睡前乔月瑶砍了些嫩竹片,下面架着火烤出竹子里水。好大的一堆竹节片也才接了一小杯竹液,用布滤出杂质喂给孟东杰。
“多少可以起一些消炎的作用。”乔月瑶解释着。
孟东杰也不问,给什么就吃什么。
还真是好养活…
孟东杰试着动了动,虽说还是疼得厉害但是感觉比昨天好像好了不少。乔月瑶爬上一处高坡,四下张望。山脚下好像有个土屋之类的建筑。角度不好,看不太清那是个什么。但应该是住人用的,因为四周有规整的开垦过的一小片土地。
终于见到人类活动的痕迹了。两人大喜过望。乔月瑶砍了两根竹子用绳子绑好,固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