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学的是西医,但探脉按穴甚至简单的推拿正骨这些中医里最基本的一套她也是会一些的。伸手探了一下孟东杰的脉搏感觉还可以。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中枪后失血过多,再加上伤口被雨水浸泡了大半天,应该是有些感染了。正想看看他的伤口,手还没伸过去孟东杰就轻声含糊了一句:“唉……这怎么又梦到了?”
“开始说胡话了?难道是伤口沾了雨水,感染严重发烧了?”乔月瑶又伸手摸了摸孟东杰的额头,的确有些热。但手还没撤回来,孟东杰猛抬起胳膊一把将乔月瑶环住,顺着力道就往怀里带。乔月瑶吓了一跳,左手撑地咯了满手的碎沙砾差点摔倒。“别打别打,是我!”乔月瑶一边试图挣脱,一边叫嚷。随后孟东杰手一松,又不省人事了。
“嗯?这是拿我挡了敌人了…这一定是脑子给烧坏了,不给我脚还想锁我?”乔月瑶拍掉手掌心的沙砾,往衣服上蹭了蹭。最后用小白手轻轻地拍了拍孟东杰的脸。叫了他几声。没反应…看来是彻底晕了。
乔月瑶望了望四周的荒山野岭,这天还马上就要黑了。低头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孟东杰,这家伙人高马大。瞬间犯了愁…带着个昏迷的骆驼走又不能走,背也背不动。
整围着车子转了好几圈,逐渐抓狂…
往车里一瞧,看见车厢里散了一地的东西。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洋行买的打火机和一堆吃的。
钻进车里,踹开车门就往出倒腾。
先是掏出了几块布料,那几块布料是给唐忠家的女儿唐小优准备的生日礼物,多出来的是打算给大妞妞的。现在都被雨淋得全湿透了,只能散开挂在架起来的车门上晒干。
又回去接着翻。几包高级饼干和点心已经泡的像开了花的烂蘑菇,全都不能吃了。糖块虽然也浸了水,但好在都没融化。这个可以给孟东杰补充糖分,以免他体力不支。剥开一颗糖纸塞进孟东杰嘴里,乔月瑶突然想起了什,又给抠了出来。从布料边缘拆下来几根长线编了简单的细网包在糖块上,把孟东杰扶正靠在车灯边,把糖塞回他嘴里。
乔月瑶又跳回车里继续翻,这次终于在车座边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价值不菲的打火机。还有买火机的时候赠送的一小瓶煤油。多亏当时她觉得两个小东西太小了怕丢,就用一根绳子把它们连了起来,要不然这两个小东西恐怕都不在了。
猛抡胳膊甩掉打火机的水,这时她心里一惊。突然听见远处好像有狼叫的声音,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晰,但她能肯定是听到了什么动物的叫声。而且真切无比,那一定不会是幻听。
乔月瑶着急忙慌赶紧跳回车里,看看有没有可以防身的火器。却只翻到了一把小臂长的短唐刀,几盒泡了水的香烟和一对毫无用处却又价值不菲的耳坠子。
乔月瑶用力攥出香烟的水分按敷在孟东杰的伤口上,她也是以前听周妈提起过说旱烟的叶子可以治伤止痛,也不知道洋烟管不管用。
又回车里掏出了一些零碎物品,实在没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打算再到后备箱找点工具。这一路连滚带撞,车里的工具早就撒得没了影子,只剩一把螺丝刀和一桶个很小的油桶。真难得,小油桶居然是满的。
等乔月瑶折腾完已经是天色渐暗。越来越清晰的嚎叫声时刻提醒她,这地方不能久待。
回头看了看身后昏迷的孟东杰,这家伙跟唐云升一般高。人高马大能有一米八五壮得像头骆驼,根本背不动。乔月瑶简直都要疯了。
乔月瑶围着车子又转了两圈,握着螺丝刀看了看车轱辘。打算卸掉车轱辘做个简单的小拖车,比划了好半天也不知道从哪开始下手。又哈着腰看了看那比腿都粗的轴承,想想还是算了。
站起身一眼扫到了后车座的座椅和靠背,外面裹着皮料里面全是木制的板材。趴在车门看了看,可以拆出来。
乔月瑶眼前一亮,心里的焦躁顿时散了一半。前面居然有一片竹林。
提着短刀跑到茂密的竹林子,挑着了些不太粗的竹子砍了几根。虽然手里握着的短刀很锋利,但这竹子真是比想象中的难砍。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封闭的竹筒子里有的居然还有虫子,一刀下去就流了出来恶心的要命。
乔月瑶挑挑拣拣勉强弄了十多根,磨得手心手指起了好几个水泡。把布料撕开编成绳子系在竹子上做了个简易担架。又把车座上的皮料割下来铺在架子上绑了个结结实实。
乔月瑶看了看倒在一旁的保镖,脱下了他的短褂子,想着将来要是能回去把这衣服送还给他的家人。这人跟乔家一场,乔月瑶实在不忍心让他就这样躺在河滩上。趁着还有些夕阳余晖就给他垒了个简单的石堆墓。
折腾完这些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用价格不菲的绸子包上能用的东西,做了个包袱斜背在身上。短刀用一根鞋带绑在了腰上。又找了一根挂在车上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小铁棍,绑了些皮料和布条沾上油做了个简易火把。把孟东杰连拖带拽的折腾到担架上,钻进绑在担架上的绳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