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陈默沉默了一瞬：“更惨，你要听吗？”
“嗯...嗯...”听见陈默这么说，汐顿时有些不敢听了。
但...她将两对猫耳堵住，做足了心理准备后才对着陈默说道：“讲吧...”
陈默看着她，闭上了眼睛。
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器官...你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吗？”
“能...”汐闻言，还腾出了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也得亏是她，才能摸到自己的心跳。
“你觉得你的心脏出问题了吗？”
“没有。”汐感受着自己有力的心跳。
“那要是出问题了呢？”
“啊？”汐愣了，心脏出问题了？死呗？
“有些人的心脏出问题了，就会出钱去卖别人的心脏。”他又顿了顿：“当然，不止是心脏，还有其他的...”
“所以那些被拐的男人...”听到陈默的讲述，汐的心脏猛地揪紧，将头顶的耳朵拼死压住。
尽管她能预想到结局，但仍然不敢相信。
陈默将手比作刀，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便不再言语。
“...”汐彻底沉寂了下来。
这是汐第一次从陈默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来自人类的，能让人后背发凉的恶意。
在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地方，一些美好的东西正在悄然破碎，只剩下了被碎片划伤的，血淋淋的现实。
“哎...”陈默摸着汐的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对汐说。
“后悔了吗？”陈默问道。
汐摇摇头，知道这些事对她也有好处，至少她不会傻乎乎的被人拐跑了。
但为何...心脏就是感觉堵得慌呢？
“哎...”陈默闭眼。
他只是帮汐掀开了世界的一角，让汐得以窥见部分肮脏的现实...
剩下的...就让她自己缓缓吧...
两人在楼下站了许久，直到太阳彻底落山，直到路灯亮起，直到一阵寒风吹过...
“吃点什么吗？”二人最终还是回到了家里边。
陈默打开冰箱，看着沙发上，缩成一团的汐。
汐摇摇头，她只觉得没胃口。
虽然肚子里确实空空的，但只要一想起陈默说的那些，她就忍不住的想吐。
“洗澡吗？”简单的解决了一些晚饭过后，陈默转头朝着汐问道。
汐再次摇摇头。
“那我先去睡觉了。”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陈默穿着一身新睡衣，冲着汐最后交代道。
汐点点头。
见此情形，陈默也就彻底没管她了，转身进了卧室。
小妮子的内心还真是脆弱...陈默不禁感叹，明明力气那么大...
人啊...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互相伤害呢...
手机的震动带来了父母的消息，他转头打开微讯查看了一番。
挽琴：图片
挽琴：是你女朋友不？
陈默放大图片看了一眼，正是汐抓着人贩子站在商场里的那一幕。
陈默：是她，但不是女朋友。
挽琴：人贩子？
陈默：对。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这种事情一查就能查清楚。
挽琴：出去玩小心一点。
挽琴：没受伤吧？
陈默：没有。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
陈默没有去管，只当是汐嫌沙发躺的不舒服，进来睡觉的。
但汐没有回床上去，而是掀起陈默的被窝钻了进来，一把抱住了陈默。
“干什么...”陈默下意识的想要去驱赶，但发现汐竟然止不住的在颤抖。
“怎么了...”他温声问道。
闻言，汐抖得更厉害了，她死死咬住嘴唇，将脸埋进陈默的胸口。
陈默只感觉胸前一片湿热。
吓哭了？陈默挑眉，小妮子的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差了一点...
过了好一会，汐才带着颤音的开口：“我...我不想当人了...”
“哎...”陈默长叹一口气，小妮子最终还是没能缓过来。
不过也是...他搂着汐，拍着她的后背：“要我说，你也不该来当人...”
“呜...”汐抱着陈默的手更用力了些，恐惧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我不当人了...当猫算了...”
“可是你...”
“我不管！”汐此刻的情绪很激动：“我不要当人了...”
没办法，陈默只能继续帮她疏解情绪：“好...好...不当人了，就当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