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她不会问,纪绣年的东西,除了那本日记意外被她看到,她也从不翻阅。
很快,她在书柜抽屉里找到一本大学时的通讯录。
还记得那时候纪绣年拿了这本子,还被她嘲笑,说大家都会有手机,谁还需要这个。
可后来她手机被偷,除了纪绣年的电话烂熟于心,但根本打不通。其他人的电话她根本不记得,也彻底跟以前的同学朋友断了联系
她翻到最后一页,正是她龙飞凤舞般签下的名字。
那时她跟纪绣年说,她要独占一页。
她留了名字,电话,邮箱,住址。
最后一页上依旧留着她的字迹。
唯独,她的邮箱下面被划了一条重重的黑线。
她心头一跳。
想起来这个已经作废的邮箱账号…原本只是一门课程作业的邮箱,出国之后她再未用过。
她拿着通讯录冲进书房,打开电脑,鼠标狂点。
邮箱的密码她还记得,是纪绣年名字的拼音缩写。
一封封未被查看的邮件。
依旧安安静静地留在邮箱里。
迟到了这么多年。
周琅轻轻揉了下眼眶。
她不告诉她。
是否她不问,这辈子她都不会说。
周琅将电脑关掉。
纪绣年已经换好衣服起床:“好了吗,琅琅?”
“好了,我…马上出来。”
周琅站起来,深呼吸两下,推开门走出去。
这么多年,她是不参加同学聚会的,纪绣年也不参加。不过年前同性可婚的法案通过,江蔚跟周夺夫妻一商量,催着她们立刻定了婚期。现在老同学聚会,再加上婚期接近,她们正好过去发婚礼请帖。
颜以笙爱热闹,喝多了开始调侃周琅:“周总,改天婚礼准备收我们多少份子钱啊?”
有人起哄:“周总追了这么多年,我们算娘家人吧,份子钱就不用了吧?”
周琅笑着没说话。
颜以笙也喝多了,跟着闹腾:“所以你们两谁追的谁,谁先动心啊?”
“我。”
“我吧。”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个答案,像是约好了一样。
周琅不可置信地看着纪绣年。
怎么会是她呢。
纪绣年也笑了笑。
众人哄笑出声:“你们怎么回事啊,说法还不一样呢?”
周琅没多解释,只一脸好奇地看着纪绣年。
等发完请帖,周琅拉着纪绣年站起来:“好了,我们回去了。下周有空记得都过来。”
开车回到家已经不早了。
周琅喝了酒,微醺状态,尚且未醉。
她倒了两杯果汁,拉着纪绣年到榻榻米上坐下:“我们玩个游戏。”
纪绣年看着她:“玩什么?”
周琅靠过去在她耳边说:“快问快答。谁答不上来就脱一件衣服,答上来了提问的人脱。最终输了的人有惩罚。”
“什么惩罚?”
“任对方提。”
纪绣年忍不住笑:“你怎么…”
怎么总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花样。
“好了现在开始。我先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我不知道。”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她无法分辨那到底是一见钟情的悸动,还是天长地久的陪伴。总之她的校园时光里,就只有她。
周琅挑了挑眉,示意她脱外套。
纪绣年低下头,将扣子解开:“有什么好看的…”
还非要她自己脱。
周琅当没听见:“该你问我了。”
纪绣年想了想:“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周琅偏过头想了想:“很多。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眼睛很好看。喜欢大概是你脱下白衬衫给我的时候。”
那是青涩暧昧的悸动,哪怕时光荏苒也依旧让人心折。
纪绣年顿住了:“那我…嗯,可能是我给你做模特的时候吧。”
当她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当她不自觉地并紧双腿,当她晚上回去做了一个不可言说的梦。
“好了继续,我来问。年年,你有没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指的是什么?”
“不许反问,你输了,该你脱。”
“……”
纪绣年笑了笑:“总说不过你。”
于是她只能将长裤脱了。
周琅没再问,认真说起话来:“我的手机出国后被偷掉,邮箱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