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数字5,暮霭叹了口气,仿佛傀儡一样,被看不见的线牵着走到窗帘旁边,然后轻轻开了厚重的布幔。
噫——还真有个人蹲在那。
那是一个瘦巴巴的小男孩,正蹲在墙边上边哭边揉着自己红肿的手掌,一看就是刚挨了打。
他穿着一套灰色的上衣下裤,暮霭曾在民国相关的影视剧里见过这种打扮,通常是劳动者穿的,这个男孩应该不是剧情中的大少爷或二少爷。
男孩对暮霭的到来视若无睹,似乎也没注意到窗帘被拉开的事,依旧自己抚着手掌哭哭啼啼,时不时还轻轻吹上两下。
“呜呜呜,爹、娘……你们怎么还不来接我,英庭好想你们……”
“先生偏着二少爷,明明不是我的错,却偏要打我。”
“二少爷还和老爷告状,说是我偷懒,那些仆妇还有先生都给二少爷作证,说是我的错,老爷罚我不许吃晚饭,我好饿啊……呜呜呜……”
“他们说你们不要我了,把我卖给他家,他们笑我是奴才秧子,连阿牛小翠他们都瞧不起我……”
……
男孩看起来只有6、7岁的样子,大约是曾经过得不好,看上去有点像是豆芽菜,委委屈屈的,令人心生同情。
暮霭凝视着他看了一阵,倒也没看出男孩的相貌和谁相似,或许这就是个被迫卖身进来的小仆从,暂时还没适应自己从良民到奴仆的转变。
从他刚才的描述上来看,似乎是二少爷的书童或者小厮,同时还具备陪读和代挨打的任务……但刚才还提到另一件事让暮霭很在意,这么一个家族的大家长,会参与到普通书童和自己儿子之间的错误评判吗?
而且还需要其他仆人以及教书的先生作证,才会认定是男孩的错,并且亲自下令处罚。
他的身份肯定有问题,说不准这个叫英庭的小男孩就属于13人之一。
思索间,小男孩突然猛地抬起头,直勾勾盯着暮霭,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宛若白纸一样。
他依旧保持着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的姿势,为了能看到暮霭拼命向后仰着头,就这么向后仰着仰着,随着“嘎嘣”一声轻响,大脑袋从细弱的脖子上掉了下来,“骨碌碌”滚到暮霭脚边。
男孩五官向上,看着暮霭,七窍中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长着嘴用孩童特有的尖锐嗓音不断发出质问:“我那么可怜!你为什么不来问我!为什么不来帮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
“砰——”
“哗啦啦——”
暮霭面无表情抬脚,一记精准射门,将男孩的头踢出了玻璃窗,正好卡在对面不远处的树杈上,这一脚不敢说有世界波的水平,但比起某个让十多亿人糟心的球队精准度好多了。
“为什么?”暮霭抬起右手揉了揉耳朵,“当然是因为你又吵,又丑,又没本事。”
暮霭像是会在意鬼孩子心灵是否受到伤害的人吗?
小红如果在这里,一定会举双手回答:“不是,绝对不是!”
外面的鬼头还在尖叫,暮霭反手拉上窗帘,眼不见为净,至于对方一直在吵吵——随便,谁家附近都有几个没素质的人在制造噪音,大环境如此,习惯就好。
至于碎掉的玻璃?暮霭表示完全没问题,这属于引导者说的那种“因事件而导致的破坏”,根本不需要她赔——就算需要,玻璃才值几个钱,哪怕是百年前的老玻璃又怎样,就没听说这玩意儿也能卖上价的。
当然了,暮霭倾向于一分钱不花,如果引导者敢因为这个给她寄账单,她就敢再来一次投诉。
暮霭的耳朵主动屏蔽了外面鬼孩子的声音,她开始在房间里搜索着可用的道具,虽说没找到新的旧物,好歹收获了1张新的道具卡。
加上她从常乐那边交易过来的卡,暮霭手边有了2张淘汰牌。
【打滑的吊灯(淘汰牌)
描述:灿烂的大型吊灯,曾经吸引了无数客人的目光,是他们赞叹羡慕的对象。
说明:使用本卡牌,当前在吊灯下方2x2格的人将被砸中。】
【阴影中的铠甲(淘汰牌)
描述:虽然在中式房间里有那么一尊西方铠甲很奇怪,但据说这是某位外国人送给宅邸主人的礼物。
说明:使用本卡牌,当前在铠甲附近1x2格之内的人将被倒下的铠甲砸中。】
“这还真是防不胜防,所以待会第二阶段到底哪里是安全的呢?”暮霭挑挑眉,将2张卡片重新收好,准备继续挑战下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