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制衣裳
“六妹说的是,但是有一点清漪要更正一下,平日里我与母亲至多也就三个菜,那日是二哥来这儿吃饭,我母亲心疼他,这才特意吩咐厨房多做了几道菜。”
谁知这一番话却让老夫人翻了脸,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
“放肆!”老夫人吼出这一句。
舒清漪一下子呆愣在那儿,她不晓得自己是做错了什么。
“你唤芸姨娘什么?”老夫人问道。
这话一问出口,舒清漪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起来。
她怎么就忘了,老夫人向来最注重规矩。
她怎么可以当着老夫人的面说芸姨娘是自己的母亲。
达官贵人家总是三妻四妾,像她们这种姨娘
生的孩子,只能管主母叫做母亲,而生母只能唤姨娘。
她母亲掌管相府实权多年,她已经把自己当做嫡出的女儿了,一时间竟然没改过口来。
“我…我只是一时忘了,老夫人恕罪,清漪以后定会牢牢记住,芸姨娘是姨娘,主母才是清漪的母亲。”
“求必欲得,禁必欲止,令必欲行。若欲行,何来规矩已为陋习?”
“老夫人,清漪真的只是忘了,老夫人再给清漪一次机会吧。”
两行清泪说着面庞流下,渗入到衣衫里面,很快消失不见。
舒清漪这幅样子实在是楚楚可怜,光听声音舒清冉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忍了,但她的思想还是理智的,没有忘记过这个女人和她那个母亲前世怎样害得自己和萧氏。
“罢了,我就不该指望你懂得什么规矩。你
的那个姨娘,只是相府的妾室,竟然敢与嫡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有其母必有其女!”
舒清漪最后是被老夫人差人给赶了回去,连同她那个母亲,一起罚了三个月的银子,舒清漪最后闭门思过三个月。
舒清冉还在这边跪着,她倒是不觉得累,前世什么苦都吃过了,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还是惠姑放下手中的墨锭,将舒清冉给扶起来,轻声道:“五小姐是个机灵的儿,就是这小聪明总是被嫉妒蒙蔽了。她也不想想,东施效颦,到最后可有过好的结果?”
舒清冉接着抄写自己的佛经。
东施效颦吗?她觉得自己可不是西施。
西施好歹是个美人儿。
给舒清冉打的首饰还需要再过一个月才能拿回来,老夫人怕舒清冉这些日子有事没有东西打扮,顺道让惠姑买了一些现成的饰品,在舒清冉离开的时候塞给了她。
舒清冉抱着小木箱子离开,昨晚刚下了一场小雨,天气凉爽了一些,府里的花也一朵一朵开的旺盛。
若是有机会,可以买些花种种在自己与母亲的院子里,等到花开的季节开着也舒爽些。
这么想着,舒清冉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那就是她没有钱。
她与母亲每个月的银子都已经被克扣的差不多了,剩下点的都不够自己日常的开销,就这样母亲还要自己省吃俭用给二哥存着一点儿,以防他的不时之需。
该怎么样才能赚钱呢?
舒清冉开始头疼。
这个相府只是暂时的栖息地,总有一天她是要带着自己母亲离开这个地方的,可手头上若是没有银子,什么想法都只能是白搭。
她回到自己的院落,阿桂给她端来一碗莲子羹。舒清冉打开首饰盒,里面有玉簪镯子耳环珠链,
随便拿起一件看着都觉得价值不菲。
阿桂看到这些,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小姐怎么会有这么多首饰?”
舒清冉将这些东西重新放回去,将盒子盖好,道:“老夫人赏的,你去放在我的箱子里吧。”
“放在箱子里?小姐,这么好的首饰,你都不带着的吗?小姐带上去肯定很好看的。”
舒清冉莞尔一笑。
女儿家都是爱美的,她也不例外。
倘若是前世,兴许她已经坐在镜子前打扮起来,可是现在,她只想知道该如何赚钱,首饰这一类的东西,她怕自己到最后忍不住给卖掉。
这可是老夫人上次的东西,淑宝斋做的。一旦流出去不被发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收起来吧。我暂时也用不着这些,等到了以后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也不迟。”
阿桂接过首饰盒,抿抿唇,似乎在想什么主意。
将首饰盒放好,阿桂又道:“小姐,夫人说等您抄完佛经的时候过去一趟,她有事情找您。”
舒清冉皱眉。
难不成是母亲身体又不舒服了?
她来到兰荷居,萧氏正在拿着针线绣着牡丹花的针样儿,瞧着舒清冉过来了,拿起身旁的量尺直接给舒清冉量起了尺寸,道:“我瞧着你也长个了,以前的衣服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