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分析,以此告诉大脑自己还是冷静的,但手心里的手机分明在发烫。
少女连着被子把他拽下床的时候,手机落地传来了清脆的声响,佐纪低头一看,才知道这家伙刚才说的可能是真话。
太宰治盯着碎裂的屏幕幽幽道:“……你知道就好啊。”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用功?”佐纪满不在乎说出了和菜菜子一样的话:“不用太在意森医生,就算你不给他交方案,他自己也会有备用方案的。”
切,究竟谁会为了森鸥外劳心劳力干活啊?
连人带被一路被拖到楼梯口,太宰治忽然说:“适可而止吧。”
“?”
“你这样做有意义吗,佐纪?”太宰治平静道:“夏油先生说,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接手调查。”
“但除了一开始,他有和你一起讨论这些吗?没有。”
佐纪松了手,裹在太宰治身上的被子缓缓落下,少年单薄的身子仍然被一身沉闷黑衣裹着,整个人有气无力,似乎行将就木。
简直就像剥开了玉米外衣,然后发现里面已经腐坏成黑色。
太宰治迈过被子缓缓走过来,单手搭在扶手上,似乎想拦住佐纪的退路,幽深的眼睛沉沉看过来。
和杀气不同,这是另类的压迫感。仿佛一脚踩进池塘,然后被冰凉黏腻的淤泥拖着不让走似的。
他歪头不解,又开始有点可爱:“你明明知道的啊?”
“我知道。”佐纪说:“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中也是我们的同龄人。”
如果独身一人被夏油杰撞见,一定会成为她和太宰治同学的那种。
佐纪从没听夏油杰提起过父母,猜测他应该亲缘淡薄。在这种前提下,有挚友,同学,可爱学弟的高专就是夏油杰的真正的家。
他出了事,却不和家里人说。
大约是损害高专利益的事……不然就是高专禁止的事。
但无论是怎样不被世俗容许的罪行,夏油杰绝不会堕落到对中也下手。
那个少年认真,讲义气,即使生活在鱼龙混杂的贫民窟,也是个闪闪发亮的好孩子。
看佐纪这幅绝对相信未来的样子,太宰治又开始烦躁。
这算是什么呢?他想,整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搞的好像在蓄意挑拨离间一样?
相对无言,佐纪只当太宰治日常犯病,伸手想挡开他横在边上的手,又被太宰治捏住手腕。
“松手。”佐纪皱眉冷道。
还这么凶,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
太宰治扯扯嘴角:“我就不!”
“别以为夏油先生在下面我就不会揍你!”
“哈?谁会拿这种东西威胁……”
太宰治话说一半,在佐纪鄙视的眼神下忽然明白,喜欢玩弄这种东西的人,好像就是他自己。
他有点茫然:“……你不也是一样吗?”
佐纪冷笑:“谁和你一样?”
敏锐的观察力从来只被她用作自保,就算再过分一些,也从来只在人们的心情上做加法,和以玩弄人为乐的太宰治完全不同。
“嗯……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呢?”可能是菜菜子告状了,夏油杰出现在了楼梯下面,谁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吃饭了哦。”夏油杰只是一如既往的笑着,“今天佐纪还进厨房帮我了来着,太宰也很期待吧?快点下来吧!”
感觉手上力道松了些,佐纪轻松挣开了太宰治的手掌。被以为和她关系很好的鸢眼少年表情恹恹,头也不回下楼去了。
“佐纪不下来吗?”
夏油杰走了上来,瞧见少女略显苍白的脸色,顿了顿:“身体不舒服?”
佐纪摇头:“不……”
那是当然的。
早就说过,如果不是因陀罗帮忙支撑,佐纪的身体早该在八岁那年崩溃了。太宰治的能力是解除一切非正常力量,而因陀罗就是佐纪的“力量”,是她阴属性查克拉的具现。
平时佐纪尽量避免和太宰治接触也是这个原因,只是今天,不,自从夏油杰出现开始,太宰治的情绪就一直怪怪的。
佐看在眼里,嘴上说得凶,行为却纵容了许多。
夏油杰担心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我就是看到止水先生忽然失去意识才过来看看的……真的没事?”
“没事。”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才过来的。
佐纪压了压上扬的嘴角:“只是忽然好奇,太宰的无效化范围究竟是怎样的。”
说好的“触即生效”,刚才二人全无肢体触碰,太宰治只是握住了佐纪手上的蓝色护腕,这样也能生效吗?
“佐纪还真是喜欢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