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特别,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纪筠抿着嘴朝着他笑,讨好又亲近,黄成余年轻的时候不喜欢孩子,后来妻子也不在了,没想到遇着这个学生,当真是怎么也想不到。
最近纪筠课很少,下周更是只有一节课,除了她和廖雪镜,其他两个人课程就比较满了,每天抱着个电脑,作业都要做到十一二点。
纪筠和廖雪镜给予万分同情,其实这也是最高学府的常态,深夜才是属于自己的。相对而言,她们绘画系文化课很少,基本上就还是要你画。
“学完这四年,我觉得我大概也就秃了。”齐卉疯狂敲键盘,一脸麻木地说道。
廖雪镜和纪筠在聊明天实践穿什么,最近天气冷了,廖雪镜叮嘱纪筠早点去买几件厚实的羽绒服,“我听谁说的,你们南方都只穿呢子,我滴天,我啥时候也去南方感受一下穿呢子的冬天。”
齐卉说道:“别,你估计受不了,南方魔法寒冷和北方不一样,你到哪里就觉得根本没办法穿呢子。”
纪筠有羽绒服,只是开学的时候东西太多不好带,想想也算了。
来自四面八方真的很有意思,以前周围都是当地人,风俗习惯都一样,等上了大学,不仅是全国各地,世界各地都有。
纪筠最近看到那个热搜,南方人第一次看到雪,下面有评论说,南方的冷和北方的冷不一样,北方的冷就是单纯的冷,而南方的冷,就是魔法攻击。
在B市生活了一年,她也是有点感受的,那年冬天在B市的暖气里呆习惯了,回到H市的那一周,冻得怀疑人生。
“如果你冬天在B市,你就是出不了门,屋里很暖和的。如果你在H市,你可以出门,但不管你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一样冷。”纪筠想到暖气,想起家里要装修的新房,到时候一定要铺上地热。
齐卉看了看时间:“余俏还不回来呢?”
廖雪镜暧昧的眨了眨眼睛:“也许和她的男神聊得正hi。”
余俏是本地人,而且家离学校也不是很远,经常会回去或者和朋友出去玩,今天据说她的男神也在,她开开心心地出去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余俏木着一张脸进来了,现在十月份的夜里已经不暖和了,她还光着腿,进门先是把门一甩。
“回来了?晚饭吃得怎么样?”廖雪镜扭过头问道。
余俏语气很丧:“就那样吧……”
廖雪镜奇怪道:“不是和你男神吃饭的吗?吃得不开心?”
纪筠对廖雪镜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说了,看余俏的脸色显然是很不高兴了。
“能不能不要提他了!烦死了!”余俏把鞋子一踢,包一扔。
廖雪镜尴尬地看了看纪筠,纪筠很不喜欢余俏这一点,心情好的时候很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甩脸色,雪镜是比较粗神经,话痨,但她绝对是好脾气,若是换了齐卉,余俏定是不敢这么朝她。
齐卉双手啪得拍在键盘上,瞟了一眼,淡淡道:“谁给你气受朝谁发去。”
纪筠不搭理余俏,继续和廖雪镜说之前的话题:“我周末去买两条羽绒服,你要不要一起去?”
廖雪镜立即接话道:“好啊,虽然我羽绒服比较多了,但换季我也买点衣服。”
学美术的,家境一般都还可以,至少是小康水平,宿舍四个人吃穿用都不差,这一点纪筠觉得挺好的,出去玩买衣服什么的不用顾虑太多。
余俏红了红眼眶,委屈了一会儿,见所有人都不理她,摸出手机,找谁聊了一会儿,心情才好一点,对廖雪镜也有些愧疚。
不一会儿这事儿也揭过了,纪筠就看着余俏问廖雪镜这要不要吃那要不要吃,透着的讨好,隐隐摇了摇头。
在齐卉看来,余俏完全就是被家里宠坏了,而且是对着亲近的人脾气差,还挺会看人挑菜的,她可不惯着,她们是舍友又不是她爹妈。
周一的时候,纪筠跟黄成余去了传说中的资本家的地方,在一座山上,一路畅通地进去,停在别墅的前面,纪筠觉得这个风格很熟悉。
应该是助理之类的,请他们进去。
一间大大的房间,里面有颜料有工具,长桌上就摆放着那幅画,画框还裱着,黄成余看到那幅画,几乎是铺上去了,隔着画框,眼睛一眨不眨,呼吸声加重:“太妙了,好啊,真是神奇。”
纪筠这才看到黄成余所说的稀有而奇特的画,这幅画是画于中世纪末,那个时代宗教题材居多,也多是画人,而这一幅,它居然是画景,经历了上百年,它的颜色多少是有些腿去了,可正是这一份暗淡,给它增添了岁月的沉重感。
这是一副看似很简约,但又不简单的,中世纪的画能透着印象派的风格,夕阳下的森林显得有些恐怖,那黑暗深处的绿点,是什么?
这幅画的岁数久了,原本的画布被加紧过很多回,现在还有有些地方承受不住了,还有一些颜色也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