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脸上也不怎么好
看,原本以为必胜的第一场,可能是输得最惨的。
这还怎么比?
看了看玄机,玄机拿着水桶里面的一块冰,已经成痴呆状了。
他一生都追求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甚至将自己都说服了。
但再坚定的信念也有动摇的时候,因为他从未亲眼见过。
但现在……
玄机痴呆得喃喃自语,看着冰着了迷。
苏幕遮说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只是第二天,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玄机就那么看了一夜,脑子里面全是胡思乱想,加上年纪大了,看上去明显精神不济,十分颓废。
但大魏一行人也就玄机在玄学上造诣深厚,今天的比试必须得他上场才能有那么一丝可能。
今日的洛阳是个好天气,一大早,整个洛阳都热闹了起来。
大家洗漱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早早的就往通午门赶,比斗的高台就设在那里。
今天他们就是去看热闹的,每一年的这几天绝对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能看到他们的小圣人冷着脸将一个个他国的名士教训得鬼哭神嚎的。
就比如去年,那大魏人输了,一边用袖子羞答答的遮住脸,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地大喊着有负国恩,就要从高台上往石板上跳,一心想将自己摔死,还得小圣人劝他们一劝,他们才能活下来,老好看了。
通午门,道路上都是人头窜动,人山人海。
两旁的那些小楼,也全部打开了窗子,露出一个个脑袋。
以前这通午门冷清得很,但自从每年在这里和大魏进行文斗之后,那些商人就如同闻到腥味的猫,将周围的小搂都买了下来,改作生意。
硬是讲原本冷清的通午门变得繁华了起来,特别是这几天,周围小搂临窗的房间,早被人预定了。
这通午门文斗经过这么些年,也形成了一些规矩。
比如最前排,都是留给大魏和其他国家的读书人的,别人千里迢迢的赶来,他们大晋人知礼,当成客人招待。
当然,这是因为他们年年赢,要是输的话,估计就不是当客人,而是当敌人了。
上面的位置是留给陛下和朝堂百官的。
这等吐气扬眉的盛事,怎么可能少得了他们。
周复礼来的
时候,基本是和朝堂百官一样的时间。
声音如潮水,让整个通午门如同沸水一样热闹。
这时,“当当”的铜锣声响起,才将喧闹声停了下来。
主持文斗的是左相王雍,宣读规矩的是洪公公,他声音尖细,声音能传得老远。
周复礼去给老皇帝还有百官见礼。
老皇帝和百官今天有些不高兴,因为他们今天才知道,比试的居然是讲玄,这些大魏人实在太狡猾了。
周复礼倒是无所谓,因为其他比试他不知道,但这一局他必赢。
司马煜气得牙痒痒,“太傅以前就不该劝他们,让他们哭哭啼啼地直接从高台上跳下来摔死得了。”
只是他一开口,就被周围的几个丞相瞪了回去,虽然他们现在心里也差不多这心思,但不能说出来不是。
估计捧场的也就司马荷华了,“摔死这些坏人。”
简直比他还坏,他们都知道,小圣人不怎么去道观的,更很少去听道士说那些正常人听不懂的玄乎东西。
左相王雍也安慰了一句,“克己,文斗三场,就算输了这一场也无妨。”
他们不是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其中的蹊跷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大魏人这次耍心眼了。
“哼,估计是输不起了。”百官有些愤愤不平,“听说来的是大魏青松观的玄机道长,这人一生都在参玄讲玄,不涉红尘,听说和人辩玄从未输过,呵,好生了得。”
这时,周复礼突然开口道,“各位不用担心,其实克己对玄学也颇有些见解,只是平日没什么机会和人辩上一辩。”
百官,“……”
对面那个玄机可不仅仅是颇有见解而已,那个人一生都没有败过,可以说和周复礼在大晋的情况差不多。
正要说点什么,这时候“当当”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大魏玄机道长上高台。”洪公公尖锐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痛,但现在正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清楚。
“请小圣人上高台。”
开始了。
周复礼说了两句,然后转身向高台走去。
整个现场又热闹了起来。
因为周复礼一如既往的如同书中走出来的的仙人一样,白衣如雪,身姿孤傲地走上高台。
是他们熟悉的那个波澜不惊,
仪态庄严的小圣人。
而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