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拉拢人心的法则可多了去了,关键只有四个字,投其所好。
敬王不是个爱动脑筋的,反正他有大把的钱财,多请一些幕僚来出谋划策不就行了。
但下面的幕僚又不了解宋声,哪知道他喜欢什么。只是顶头上司发了话,他们得给个章程出来好交差。
想了想,反正都是男人,无非就是钱和女人。可这两样又太过普通了,底下有人刚说出这两样,就遭了敬王一个白眼。
钱和女人,他难道不知道吗?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巡抚的位置,那能是钱和女人能收买得了的?一群蠢东西,都不知道长长脑子!
下面又有人细细的分析了一下宋声这个人,说道:“这个宋大人出自寒门,听说是出自宛平府,自小家中贫寒。他如今做到巡抚的位置,已经算是独揽大权了,这女人跟钱,要多少有多少。再加上他跟夫郎感情和睦,这两样怕是行不通的。”
这人一连串说了好多,敬王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以上这些全都是他悄悄让人去打听的,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他走过科举路,作为天下读书人之一,想必是个爱书的。王爷不妨搜了一些珍贵的古籍字画送过去,也许能投其一二。”
“有道理,赏!先按你说的办,把本王库房里珍藏的那些估计策划挑出来一些送过去。”
说完之后敬王摆摆手让这些人都出去了,他们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从外面进来的世子李凌赋。
看到这些幕僚的脸色仿佛战战兢兢的,他便知道自己的父王心情应该不大好。
进屋之后他在旁边在椅子上坐下,说道:“父王,何事惹得你烦心?”
李凌赋这些日子一边死盯着李凌尧那边,打算找到机会就出手打压一波,另一边还得给下面的人惹出的烂摊子收拾烂摊子。
这些日子与太子那边博弈,他损失了好几批人。也怪他手底下的人不争气,手脚不干净贪了一点,可贪就贪了,偏偏还被抓到了证据,直接在朝堂上就被单独拎了出来告发了。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为了不连累旁人,他只能果断下手把人处理了,否则这摊烂泥迟早会弄脏了他的鞋袜。
敬王看自己儿子来了,简单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李凌赋听完之后神色有些异动,他有些惊讶的道:“父王,你说的可是从前在翰林院任过职的状元郎宋声?”
“没错,难道我儿认识他?”敬王闻言也惊讶了。
“认识,父王还记得当年的雕版印刷术吗?这个法子就是从他那里得来的。只可惜这厮狡猾的很,转头就给堂兄出了个建图书馆的主意,反倒让我这改良的印刷术给堂兄这图书馆做了嫁衣。”
“这事我知道,原来出主意的人是他。赋儿,看来此人有大才呀!”
这又是雕版印刷术,又是建图书馆的,主意这么多,可见是个有才能的。
李凌赋没否认,而是接着说道:“这人我那时便
想招揽过来,但他经常被皇祖父召入宫中讲学,一直没碰着机会。后来没过多久,他就被外放到那个积贫积弱的肃昌去了。”
肃昌那个地方说穷山恶水都有些抬举了,地大但物不博,土地也不适宜种植,即便是风调雨顺的时候,粮食产量也不高。听说每年的税收连最低的标准都达不上。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正值好年华的翩翩少年郎下方到那里,能有什么好前程?
这么想着,李凌赋便放弃了招揽他的想法。
后来肃昌的粉条送到了京城来,李凌赋也知道了宋声在肃昌又琢磨出了新的吃食。只是他没有放在眼里,反而还有些鄙夷。好歹是状元郎,一介文人书生,怎么能自甘下贱去钻研吃食?
也多亏了他这般想法,不然宋声还得应付他。每天光忙于肃昌的事务他就够忙了,要是再应付李凌赋的招揽,那就更累了。
敬王听完李凌赋的话,沉吟道:“赋儿,此子有大才,万不可看轻于他。肃昌那么贫弱的地方都被他治理好了,他如今,年不过二十就被提拔成为了五地巡抚,这等能耐,再往前数个几百年都是没有的。”
李凌赋此时也为自己从前的想法感到一丝后悔,早知道当初就把人留下了。
而敬王也有一些后悔,自己跟这个儿子并不是事事都通气的。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有时候他就想放些权锻炼锻炼他,自己也能轻松一些。
不过说起来,他隐约有些印象,当初赋儿忽然改良了印刷术,他还问过一些情况,赋儿反复是跟他提过,这法子是从翰林院一个书生手上得来的。还跟他说这书生出自寒门,身后没有什么靠山,就算拿了他这个法子,也不用担心会有麻烦。
当时他对这个书生不甚在意,重点全都落在了那法子上说的雕版印刷术能不能实现。
“父王,这宋声如今还在外面做官,并没有回京城。据儿子了解,这些年他应当也没有与东宫那位联系,应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