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黑风,奇峰山上寒风萧瑟!
尤其到了山上,背山二立的奇峰山山寨,夜里入目更是一片肃杀景象!
冷清的屋子里,床上一个人影,缓缓地蠕动着,然而她的身子刚挪到床边那人影停住了。
帘子外面,一个高大的黑影压了下来堵住了她的视线。
借着月光,可以影影绰绰的看到来人的轮廓,那人,剑眉星目,很是盛气凌人,鼻如悬胆,那身黑衣的打扮,掩不了他周身的煞气,再加上,他面上那一层浓厚的恨意,使人见了不自禁地心生寒意。
。这样的人,无疑是可怕的。
“想做什么?你不会是不自量力的逃走吧!”男人的声音很大,所以即使是隔着帘子也能感觉到他的嗤之以鼻。
床上的女人不屑一笑:“简直笑话!”
她就是再怎么愚蠢也不会愚蠢到不自量力的想要从
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所以,三更半夜,拖着重病的身子起床不是要逃走,就是要找东西?”朱云飞话锋一转,冷冽的脸部轮廓隔着暗色的帘子加之他令人捉摸不透的语气更显得高深莫测了。
萧慎岚闻言听他的语气总觉得不对劲儿,她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子,一把抓起床头凌乱的衣服,随意的披上。
“刺啦”一声扯开帘子。
也就在这时,朱云飞转身走到桌边点燃了蜡烛。
“它来了,你是想找它吗?”蜡烛的光亮映着他晦明晦暗的脸,萧慎岚循声而望,当看到桌子上鸟笼子上停歇着的信鸽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傻了眼,呆愣的盯着他,脑子里一片混沌。
“没想到它的办事儿速度还挺快的。”男人再次开口说话这才令她大梦初醒似得抬头。
“还有…那只银耳环应该是值不了几个钱的”男人低沉的嗓音略带讥讽,拖长了音调。
短短的呢几个字有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味道。
萧慎岚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朝着自己转悠了过来。
一身黑衣包裹的他面无表情,深沉的可怕,令人更加难以捉摸他此时的心情。
“你,你做了什么?我的耳环呢?”萧慎岚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昏睡当中,包括刚才,精疲力尽,浑浑噩噩之际甚至都没有发现那只一直戴在她耳朵上的银耳环居然消失不见了。
当下颚处传来刺骨的疼痛的时候,萧慎岚才回神,企图挣脱那只捏着她下颚的大手。
“耳环呢—”
震惊,焦虑,恐慌担忧一拥而上。
那焦虑如火顿时熊熊的燃烧了起来,她急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给我放手——”她嘶喊,竭尽了全身力气。
但是——
“告诉你也无妨,耳环,你的血,我都让信鸽给他捎去了你看小东西办事儿还是挺快的。”讥讽的声音自萧慎岚的头顶落了下来,她分外觉得讽刺。
“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干脆杀了我算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拿你换回我的书菡!”
朱云飞冷冽的话还没落,就被萧慎岚狠狠的打断了:“他不会来的!”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这样为他出生入死,他会不会来!”
俩人相互一言不发,谁也不甘示弱的对峙着,终于,萧慎岚在他那稳操胜券的眼神之下败下了阵来。
她脸色惨白,突然疯了似的扑了上去胡乱的抓打着,怒火从胸口都蔓延至了脸上。
她失控了!那个一向冷静自若,大敌当前,兵临城下依然保持着清醒头脑的女诸葛失控了是因为傅振天。
那个她爱的不计任何回报的男人。
朱云飞看着几乎疯狂的她,有些猝不及防她来势凶猛的攻击。
“放开——”
她瞬间安静了下来却不是因为她的暴怒。
而是因为泰山奔于前面不改色,临危不惧是她的长期以来的习惯,她必须逼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知道,朱云飞是怎么驯服她和傅振天一起养的那只信鸽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那只耳环是自己最重要的物什的。
没错,那只耳环之所以重要是因为,那是多年前傅振天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算不得奢华,并不值钱,但她却和傅振天约定过,除非自己死,否则这只耳环不会离开自己身边。
如今朱云飞给他传了耳环鲜血,其用意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就算是他收到了东西,你以为他一定回来吗?”
萧慎岚的眼底突然浮现出一抹狠辣与凌厉的决然。
却也令男人不可否认,他被深深的震撼了,她明明是连武功都不会的柔弱女子,可她什么时候柔弱了,何时柔弱了,甚至在大敌当前,她的那份果然是很多男人都会自愧不如的。
“那我们等等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