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落了个悔不当初的后果。
五姨太靠在墙边身子瘫软,坐了下来,她没有走,在他最难过的时候陪着他,就当是自己一厢情愿,自欺欺人吧。
又是万籁俱寂十分,严府红光满院,宾客酩酊大醉,那被人伪装仅有的喜气也便散去了,很快府中的宾客便走的所剩无几。
新房内,傅若云身穿大红色秀禾服,凤冠霞帔,头上盖着绣有龙凤呈祥的丝绸喜帕,安静的坐在床上,乖巧的等着自己的夫君。
桌案上红烛已然烧了一半,蜡炬成灰!
却始终不见他的人影,她一直在等着,从开始的焦虑紧张,母亲去世的悲痛之中却也夹杂着几分羞怯。
到后来始终不见他人影的失望,到最后彻底的死心。
没有心思回家的人是等不来的。
只是心里的难过,还是令她激动了起来,已是酒过三巡,月过夜半,傅若云再也忍受不了,蹭的一下子站起了身
子,小手将盖在头顶的红盖头一抓扔到床上。
边快步的走出去边喊着:“小梅小梅…”
在隔壁伺候着的丫鬟,听到有声响便匆忙推门进来:“少奶奶,怎么了?”
“他呢?少爷呢?”她急切的问着。
难道他真的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他所谓的不取消婚姻,就是名正言顺的拜过堂之后让自己一个人洞房吗?
小梅看着傅若云,又气又急的样子,有些支支吾吾的,她的眼神也有些闪躲。
“少奶奶,我…我…”
“快说,少爷去哪儿了?”
小梅有些气怯生生的,那还是使劲的摇了摇头。却心虚的,不敢看傅若云的眼睛,咬了咬牙说道:“
我不知道!”
“你…”傅若云被气得头昏脑涨。
蓦地,她心一紧,看着小梅这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顿时便明白了什么,心里一阵抽痛,眼神也如外面深沉的天色一般暗淡了下来。
她颓然的看着小梅,挫败的说道:“去春风楼里了。是吗?”
小梅摇了摇头。
“你说啊,是不是去春风楼了?”傅若云拔高了音调。
“少奶奶…”小梅咬了咬唇。
“您别难过,少爷人还是不错的,只是…结婚前喜欢去那种地方风流,结婚后,可能…可能一时还不习惯吧,给少爷点时间…”
“所以,他去那种地方了?”俩行情泪从眼角如豆大的雨点滚滚而落。
一时间便泪雨滂沱。
伤心如若春带雨。
“严毅,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夜啊!”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就算是他想去,今天一定非去不可吗?
“就是白日里拜过堂之后,一个青楼模样打扮的女子在大门外好像跟少爷说了什么,所以…”
小梅最终还是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傅若云。
所以应该是出去约会佳人了吧!
“小梅,我要出去…”傅若云气愤的说着就将头上的一大堆发簪拆了下来。
“少奶奶,你去哪儿?你不能走!”
“我出去找他!”
“啪…”的一声门被小梅立马关上了。
傅若云狐疑的看着她:“我只是去找他回来。你激动什么。”
“不。不,少奶奶,你不能出去。”
“为什么?”
小梅只顾一个劲儿的摇着头,却拧不过傅若云的力道。
她一把将小梅拉开。
小梅脸色一变焦急的喊道:“不,若云小姐你不能回去,督军府出事儿了。”
气氛,蓦地,戛然而止,空气瞬间凝固。
傅若云踏出去的脚步折了回来,转过身恍然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的小梅从一开始就那么紧张,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
“出什么事了?”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冲击着大脑。
心里头惴惴不安的。
“砰…砰”还没等小梅说话,只听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几声杂乱的枪声,由远及近。
这些枪声令她感到恐惧。
“督军府怎么了?”她心急如焚。瞳孔放大。
小梅哇的一声::“少爷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看好您。”
当那杂乱的枪声由远及近的时候,傅若云哪里还顾得上小梅说什么话,转身就跑。
坐落于盐城风水宝地的督军府,就如同百年之前改朝换代,再一次遭到了血腥的洗礼,如多年前王府出现的叛乱一样。
硝烟弥漫,满院杂乱,血腥味儿蔓延渗透到各个角落,寒气逼人的杀意令人怵目。
夜色之中,她穿着宛若曼陀罗的大红色嫁衣,踩着尸体行走于府中,府中高高挂着的红灯笼将这一切笼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