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哥哥意思是婚期:“只能推迟!委屈你了。”
傅若云眼神迷离,摇了摇头,语气却是坚定的:“不,他严家是爱惜羽毛的,我傅家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丧事又怎样,就一起办,再说,这大婚日子是他们严家看下的。”
其实,她知道,也许三天以后并不是个良辰吉日,这日子不过是严毅一怒之下随意择选的,还真是择日不如撞日。
可,真撞了个好日子。
“依你!”傅振天叹了一口气。
以后,又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若云,嫁为人妇,小孩子性子就要收起来了,不可再任性胡闹,严家只有严毅一子,连个女儿都没有,以后你是要撑起整个家业的。”
傅若云点了点头却茫茫然的说道:“也许吧。”
“早些休息!”傅振天起身。
“哥。你去哪?”
“我去安置一些事情。”
傅若云点了点头,想到他说的话,做严家女掌柜么?
或许,会如严毅说的那样,有三妻四妾,妻妾成群,轮到谁还不一定呢。
夜已深,督军府院内只有寥寥几人,就连勤快的下人也少的可怜。
这家象征性的“权势”的府邸再也热闹不起来,曾经,秉烛的灯光之下,有人为了金钱,权利名誉地位对这里趋之若鹜,有人寻欢作乐,也有人借酒消愁。
罪恶的地方,却也是消遣令人娱乐的地方。
天气阴沉沉,突然下起了雨。
一辆黑色的汽车在大雨之中急驶而过,水坑中溅起了无数浪花。
车子一一共坐着俩个人,副驾驶坐着的看上去比较年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只有寒冬腊月才会有的冷气,准确的说是只有杀手才有的狠辣和冰冷气息,懒洋洋的躺着,正闭目养神,比起驾驶的人,他长的就有些太过年轻了,脸庞白皙,眉目秀气。
开车的人,真是傅振天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严毅。
只有,严毅的长相似乎更符合实际年龄,青年才俊,血气方刚。
“你是疯了么,开这么快。”副驾驶的人说道。
“闭嘴!”傅振天皱着眉头,一心只想着在暴雨倒不如来的更猛烈些。。
湘儿一身丫鬟装扮站在雨中,冷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愈发加大的暴雨之下她的身子更显得纤瘦了,宛若霜打的枯叶一样。呆滞的眼神盯着前方,心,已经麻木了。
不痛不痒,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了。
她处于黑暗之中苦苦挣扎,最终换来的还是绝路。
当那两行驶飞快的车子冲过来的时候,她的身子毫不犹豫的朝着车头冲了过去。
强烈的白光透过雨帘依然刺眼。
车内,见惯无数风浪的男人,慌的手足无措。
“振天,快。控制速度,前面好像有人。”一贯沉稳,冷静的严毅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是急促的。
前面,强光之下有个瘦小的身影不怕死,确切的说是找死的朝车头决绝的冲了过来。
高高的汽车驾驶座上的脸瞬间大变。
“停…停下…要出人命了…”
随着严毅急促的尾音落下。
“哧——”
千钧一发之际,车子猛的停了下来。
气氛死一般的沉寂,俩人久久才缓过神来。
“兄弟,婚期是被你妹妹逼急了,巧合定于三日以后。你不至于谋杀吧。”严毅咬牙切齿的说道。
驾驶的傅振天见人没事儿,早已恢复了一如往常的
冷静。
眼睛死死盯着外面虚弱无力瘫倒的人在大雨中的人。
倒不如说她像个孤魂野鬼。
“她怎么样?”严毅这才想起来,好像是个姑娘自寻短见。
他忙下车查看,有人却比他更早一步下车了。
倒在瓢泼大雨之中的湘儿更显狼狈,单薄的衣服尽湿,湿漉漉的长发凌乱的贴到苍白的脸上,那双美丽的眼睛不再富有生气,而是空洞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她质问,声音沙哑如啼叫了整夜的孤鸟。
大雨之中,漆黑的夜幕里,男人的脊梁有一瞬的僵硬,雨点打在他过于冷硬的脸上滚落滑下,那幽冷的眸光也融于了夜色的清冷。
“你是打算死在这儿吗?哦,为了你那压根不值得的主子!”他讥讽的出口。
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人儿一怔,黛黑的眉蹙了一下,挣扎着做起了身子,大惊失色。
“天黑,路滑。”她咬着牙站起了摇摇欲坠的身子,陆家的站着死,不跪着生,小姐的教导历历在目。
“呵,知道回来了?朱云飞没给你些好处?”他已有所指。
湘儿睁大了眼睛:“你知道我去了山上?”
“呵…我念你不过是个丫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