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腕一甩,怒目而视:“傅振天,你别太过分。”只是她的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他魁梧的身躯便欺了上来。
从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后面的话也被堵了回去。
陆书菡劈出一掌,却被他轻而易举的避过,得意洋洋的哼笑。放开了她的时候,用威胁的眼神盯的她无处遁形。
就那么咄咄逼人,不依不饶,陆书菡怎么也逃不脱他的天罗地网,手腕被他的大手攥着。
虽然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气势与力道减弱了不少。
但是自己的反抗在他这里却仍然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戏耍了她好一会儿之后,他好似心意阑珊了。
这才脸色严肃,破天荒的两只粗壮的手臂搂着她的细腰,用哄劝的语气说道:“别闹了,跟疼!”
陆书菡因为他的语气而怔住了同时也惊讶他今天的反常,从后院他二话不说将自己带了出来,还忤逆了他一向最为尊敬的母亲大人,刚才那把指着自己头顶的枪应该是装了子弹才是,然而偏偏相反是一把上了膛的空枪。
他应该杀了自己的。
那样才符合他的性格,符合常理。
她抬起头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竟然想着出了神。
他就像个孩子似的,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说道,认真诚恳的说道:“真的。”
说着宽厚的胸膛往前挺了一下,那几朵梅花开得更加妖艳了,如在冬雪中绽放。
陆书还没动,他身子踉跄了一下,大手连忙扶住了旁边的柱子,这才没倒下去,眼神朦胧,吃力的睁着。
看着他几乎是要死去的样子,陆书菡深吸一口气,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解开了他的衣扣。
那宽阔的胸膛如山一样厚实深沉,只是常年征战的缘故,是肉体之躯,却更加坚韧无比。
此时已经沾满了血,裹着的纱布已经成了赤红色,陆书菡居然要相信他的疼不是装出来的。
“屋里有药箱吗?”她淡淡的问了一句。
没有人应答,她抬起了头,却怔住了。
火红的烛光下,映红了两个人的脸,估计也变得调皮了起来,更有几分暧昧的气息。
陆叔菡红了脸,沿着脸庞红到了耳畔。
医者救死扶伤她不应该害羞的,但是心还是忍不住的怦怦狂跳。她只好低下头用解纱布来避开自己的慌乱,觉察那两道炽热的目光之后,她起身打开门还好有丫鬟要进来。
便对那个丫鬟说道:“你去打盆水来,顺便找一下药箱。”
“是,七姨太!”那丫鬟点了点头,在陆书菡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又回过头来,眼神闪过一丝恶毒,只是稍纵即逝。
督军是婉月小姐的,谁也不能夺走。
也不知是不是天气的缘故,屋子里有些闷热,薄汗汗水打湿了她额间的发。
走到床边她又站着给他查看伤口。
发了炎。
不是这几天都在住院吗?怎么会发炎呢?
而且他这么有脾气唯我独尊的人。
医院的医生又怎么会怠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