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下班,这会儿半夜十一点多了,就问卢米:“睡了么?太晚了,我回颐和园?”
“等你半天了你回颐和园,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卢米哼了声从沙发上坐起来,准备好好给涂明讲讲他的行为有多无耻。
“怕回去晚你睡不好。”
“那你就轻手轻脚,睡在你不喜欢的破沙发上不就结了吗?”
…
涂明闻言笑了:“好。”
他进门的时候卢米正窝在沙发上刷剧,刚刚冲过澡的人脸上那抹红还未褪去,看到涂明就懒洋洋朝他伸手:“来呀,造次一番。”
涂明上前将她抱在腿上,两个人窝在沙发上。
“今天周五,你怎么不出去玩?”他问卢米。
“没劲。”卢米勾着他衣领:“八成是岁数大了,听到哐哐哐的吵闹声会心梗。”
“也不约张晓她们吃饭?”
“我不想跟张晓讲话,她招我,等我消气再说吧。”卢米指尖在涂明手臂上摸索,那根微凸的血管搞的她心猿意马。心中的小鼓点又敲了起来,就把他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口。
涂明在她乱动前将她放回沙发上:“我去冲澡。”
他比从前自在一点,不会在进浴室前犹豫再三了。所以人和人日日相处,多少能管点用。卢米趴在沙发背上看他脱衬衫,吞了口水。
卢米也不知道自己这劲头哪来的,甚至有被涂明挑到屋顶上的趋势,总之日甚一日。这不太正常。
水龙头开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浇的卢米心痒痒。蹑手蹑脚走过去,看到涂明模糊的轮廓,手掌支在墙上,正在冲头发。卢米的手放在门上几秒,转身走了。
哼,你怕什么怕啊!你怎么这么怂啊!
无情嘲笑自己,转身又到卫生间门口,拉开门,看到涂明的眼睛。他关了水龙头看着她,水顺着头顶留下,在下巴那里汇集滴下。
卢米的手搭在睡裙裙摆上,看到涂明拿起浴巾遮住身体,唤她名字:“卢米,你能去卧室等我吗?”
“哦…”
卢米关上门,躺到床上呼呼生气。也不知到底为什么生气,大概是她那点没羞没臊的念头被涂明一句卧室等着给浇灭了。
索性关了灯睡觉。
涂明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关了的灯,猜到卢米大概率是生气了。就躺进被子,凑到她身边,紧紧贴着她后背。唇印在她肩头,又到她耳后,小声问她:“你想在浴室做是吗?”
这种问题还要问出来!
卢米更生气,转身打他:“你走开!你抱着我干什么?我和你又不熟…”
涂明堵住她嘴:“下次好不好?”
“这事儿你还要挑这次下次,就刚刚就特别好!”卢米要被他气死了,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
涂明看到她急的不成样子,就把她死死按住哄她:“因为这个气这样?傻不傻啊。”
被子一盖把两个人蒙在里头,闻到卢米的香气。
“真香。”他这样说,鼻尖擦着她颈线缓慢移动,卢米气消了大半,嘤咛一声去寻他唇,他故意逗她,偏头躲开。她追上去,他又躲开。在她气急的时候把她狠狠压在枕上,咬住她嘴唇。
卢米的喘声被涂明悉数吃掉,单单是这接吻,就令人着迷。
涂明拉着她手腕,将她的指尖含进口中,卢米酥麻得趣,咬他肩膀,不太用力,轻轻的一下。
周末的夜晚都不太着急,都想着慢慢来。想一口一口把对方吃掉,到头来,是涂明急了,按着她不许她逃,卢米又有别样的痛快。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卢米仔细想了会儿,原来慢慢来也有那么多乐趣。或许是等的太久,到顶的时候情绪就会格外高涨饱满,久久落不下来。
总之跟涂明在一起,怎么做她都喜欢。
回过头看到涂明,他睡的安静。
卢米就着光看他,他知不知道自己生了一张温柔的脸啊?不太浪漫的卢米甚至觉得那句诗形容他可贴切了:公子人如玉。思及此,又很感激涂明爹妈,带出了这么好的儿子。
就轻轻亲他,他睁开眼:“早。”
“早。我今天要去陪我奶奶吃炸酱面,你呢?”
“陪我姥姥逛公园。天气好了,她想逛公园。”
“那我们起床吧?”
“好。”
就这么从卢米家里分开,卢米看到涂明的车开走,老气横秋一辆车。就噗嗤一声笑了。
吃饭的时候卢国富问她:“没再被那个人骚扰吧?再骚扰你你告诉大爷,没王法了还!”
“没有没有。”
卢晴问她:“will知道吗?”
卢米摇摇头:“还没跟他说呢,他在做那个项目,说了他糟心。”
“你什么时候开始为男朋友着想了?”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