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想起卢米送她CD机的时候说起那个匠人似乎是钟表师傅出身,就对易晚秋说:“待会儿拿给我,我去想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啊?”
“我认识一个人,她什么人都认识,八成能找到人修。”
“好啊。”易晚秋和涂燕梁对视一眼:“那你就找人帮忙看看。”
涂明走的时候拿上那个手表盒,到卢米家的时候她刚起床洗漱过,素净着一张脸。看到涂明手里的小盒子就问他:“这不会是戒指吧?别啊。”太快了,她会害怕。
“不是。别胡思乱想。”打开盒子给她看:“我妈的手表坏了。我记得你说胡同里有个老大爷从前是钟表公司的,就拿来试试看有没有办法。”
卢米拿起来看,表面上斑斑驳驳:“可有些年头了呢。”
“我父母的定情信物。”
“哇!”卢米哇了一声:“必须修好,现在就走。走走走!”
“不着急。”涂明握住她手腕:“你是不是还没吃东西?吃口东西再去不迟。或者先问问人在不在?”
“哦对!你看我这脑子!”卢米一拍脑门,给刘爷爷打电话,过了半天才接:“清华池泡澡修脚呢!今儿没空,明儿再说吧!”
“那行吧。”卢米挂断电话撇撇嘴:“哼,泡澡修脚,这不是我想要的晚年吗?”
涂明将手表放到她客厅的多宝格里:“明天再去。今天刚好装碎渣机。”
快递已经到了,箱子还没拆,涂明蹲下拆箱子,好看的臀线又被卢米看了去。卢米阿弥陀佛一声别过脸去,心中劝自己:忍住,别胡说八道,做个正经人。忍住,战线越长、越刺激。
涂明不知道她心里的弯绕,拆了箱子找出说明书和图纸,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冬末下午的阳光透过他的手指,将指缝填了一层柔金色。非常好看。
这还怎么忍?
卢米凑上前去拉他手指,涂明放下说明书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脸,终于她的唇到了他唇边,微微张唇含住他的。
又快速离开。
都安静了那么几秒,涂明因为这个吻,心中胀满剧烈的情绪。
终于动手拉她回来,热烈的吻住她。按在她后脑的手用了力,在她张开唇之时舌尖长驱直入,舌尖触到舌尖,引发一场海啸。另一手将她揽进怀里。手掌移到她肩头握着,仍旧没有乱动半分。
卢米这会儿希望他不做夫子,做一个小人,将她吃干抹净。手拉着他的手从肩膀微微向下,两个人都不动,涂明看着她,神情晦涩:“窗帘。”
…
卢米忍不住笑了。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又上前咬他嘴唇:“你这么怕被看啊?”
“你不怕?”
“怕。”
卢米把说明书丢给他,顺势回到自己的位置:“研究吧!”
卢米发现自己有那么一点怪癖,她竟然觉得看说明书的男人挺性感?
“多看会儿,别装的时候错了。”
涂明眼从说明书移到他身上:“你好像不太信任我的动手能力?”
卢米撇撇嘴。
涂明拿起机器去厨房,又打开他的工具箱,完全不用再看说明书,把线路捋好,位置找好,就开始安装。
卢国庆打电话问卢米要不要回去吃饭,卢米看了眼涂明:“我今天约人了,明儿回去吃。”
“明儿不用回家,你奶奶想吃烤鸭,咱们一家子去吃烤鸭。”
“那行。”
卢国庆挂断电话,对一边的杨柳芳说:“我怎么听着闺女家里有人?”
“有人没人你问一下她二大爷不就知道了?老头天天在外面溜鸟,什么人都躲不过他眼。”
“也对。”
二大爷说的可真玄乎,这几天天天有个男的下班就来卢米家,半夜才走。卢米家里乒乒乓乓的也不知在干什么。今儿也来了,路过的时候二大爷的鸟还在窗前叫了声卢米呢!
卢国庆和杨柳芳一琢磨,不对,卢米谈恋爱了。
杨柳芳又给卢米打电话:“你家里有人啊?二大爷说这两天有男人一直来。”
“二大爷眼睛可真不花,是啊,家里有人。”
“谁啊?”
“修水管的。”听到杨柳芳啊?了一声,就笑了:“我朋友,会修水管。”
“哦…”
卢米知道杨柳芳好奇,就说:“明儿见面我好好跟您汇报汇报。”
挂了电话回头去看涂明,他耳朵微微红了。
“明儿我要陪我奶奶吃烤鸭,吃完了带你去找刘爷爷修表。你要是没时间就把表留下,我自己去。”
“一起去吧。我没什么事儿。”
“你不打网球?不爬山?姚路安说你定期去福利院做义工,这周不去?”
“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