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惹啊,老鸨年轻时跟过好些当官的。”
“前几年卖豆芽的闺女,长得跟你差不多好看,青楼硬是将人偷摸抢去了,事发后也是上了官府,不痛不痒的赔了几十两银子。”
“那闺女回家第二天就死了,她爹娘受不住也跟着死了。”
林俏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这年头百姓哪敢跟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碰,是刀子也只得往肚子里咽。
林俏明白旧社会的悲哀,百姓没有“说话”的权利,女子更没有。
她还没说话,刘徐氏拿了好些银子给她,“就当我先给你图纸的银钱,拿去将青楼的银子还了,你三叔他们签的卖身契一定要拿回来,最好在官府那去作个证,青楼的人明面上不敢再强迫你了。”
“至于你三伯一家,我去打听一下,前几日我就听人说他们往隔壁县城走了,找到了一定要告他们,否则这种缺德事还有下次。”
林俏低头看了手中的银子,足足有六十两,刨去图纸的银钱,她借了三十两,心里有些暖,“谢谢东家,不过用不着这么多,就把图纸银钱结给我就成了。”
“拿着吧,我都不怕你跑了。”刘徐氏之前对她没啥好感,但这么些日子下来,其实宋寡妇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