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陆青竹惨叫一声,捂住了自个的脑门。
顾星沉也是万万没想到陆青竹竟然用自己的头来撞他,着急去看她的伤势,一时竟松了手。
“你松手,我看看肿了没有。”顾星沉拧眉,微微俯身拨开她额前的头发,可陆青竹却摁着脑门不让他看。
“都怪你!”
陆青竹脱口而出后便后悔了,这作精小女友般娇嗔的语气让她尴尬的恨不得原地失忆。
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陆青竹战术性后退,想要跑路以此逃离这尴尬的局面,却被预判到她行为的顾星沉闪身拦住了撤退的后路。
青年眉眼弯弯,陆青竹却觉得他此刻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狼外婆。
太吓人了,呜呜。
“卿卿……”
顾星沉刚开口,陆青竹便一副受不了的神情伸手打断他,一脸惊恐的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在战场上伤到脑子了?”
“……并未。”顾星沉神情无奈,眼神宠溺。
直让陆青竹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嫌弃又惊慌,都这样了还没伤到脑子?
若非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就凭他方才又黏糊又腻歪的言行举止,陆青竹早就按捺不住想要拎着大刀砍过去了。
“你没伤到脑子,你刚才说的什么胡话?”陆青竹微微后仰,满身防备的姿态,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你一个端方君子,居然对我一个小姑娘动手动脚还动口,你还是人吗?”
顾星沉微微挑眉,笑意明媚,刻意压低的声线竟显得颇为勾人:“若为卿卿,不当人也罢。”
陆青竹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眉头似乎都能打结了,没好气低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卿卿,谁是你卿卿?”
“碧氏方澄,宅龟鱼而荡漾;绿卿高拂,宿烟雾之参差。”顾星沉微微轻笑,甜得能腻死人的声音缓缓说道:“竹之美人,谓之绿卿。”
又双叒念诗了!
这效果简直就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了,陆青竹双手抱头,很不适宜的想起了顾星沉的母亲,一个要身份有身份要钱有钱要脸有脸的恋爱脑。
这玩意儿还特么遗传吗?
陆青竹简直想掰开顾星沉的脑子好好翻一翻,就是回了趟家,打个了仗,怎么脑袋里还多了点不合理的玩意儿?
“你再这样,我捅你就是合情合理了!”陆青竹板着脸面无表情,用死鱼眼狠狠瞪着顾星沉,小拳头捏得紧紧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和他的脸来个亲密接触了。
“……”
顾星沉无奈一笑,略微后退了两步算是退让,眼神却始终黏在陆青竹身上。
“是我心急了。”他这样说着,可眉眼间分明透出故意的神色,惹得陆青竹狠狠咬着牙关,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晃晃他脑袋给他放点水。
“只是,你我既交换了定情信物,迟早是要成亲的。”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陆青竹面有惊色,直接否认三连。
顾星沉意有所指,笑意愈深:“是么。那定情信物你戴了许多年,怎么如今便不认了?”
“……”
陆青竹下意识捂住胸口,而手心的触感她并不陌生,这玉牌她戴了近十年,从未摘下过。
“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陆青竹声音发抖:“你说玉牌给我玩儿的!”
她只知道古人送簪子送玉镯送香囊是互表情意,没说玉牌也算哪!
顾星沉神色无辜,又带了那么点少年恶劣气,道:“是给你把玩儿的,你若发现了还未将玉牌退回,自然也是默认的意思。”
“……”陆青竹一脸茫然,发现什么?
那不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牌吗?
“原来你竟是没发现吗?”顾星沉故作恍然之色,还颇为好心地解释道:“那玉牌的祥云中有你我的名字,送与你自然是要与你定下盟约的意思。”
“元祖的匕首,也是你收下玉牌后赠与我的。”
“……”陆青竹深呼吸,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略微发红狠狠瞪着顾星沉,却见他笑得无害又得意,那无辜的小眼神还带着小勾子一般。
陆青竹的拳头石更了。
“啊啊啊啊啊!”陆青竹捏着拳头冲了过去,“顾星沉你个狗东西受死吧!”
顾星沉不闪不躲,任由陆青竹的小铁拳落在他身上,口中痛呼喊疼,却好像被钉在那处般,身形未动。
“……”
陆青竹不过锤了十来下便下不了手了,实在是对方太狗了,站着不动任由她打骂,作精小女友的既视感更重了好么!
“你是变态吗?你有病吗?我那时候才几岁?”陆青竹想想就崩溃,抓狂地捏着顾星沉的肩膀狠狠摇晃,咆哮帝上身一般怒吼道:“你还是不是个人,你怎么能对幼小的我下如此狠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