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对方,也为了让气氛缓和,胡莲摆出了闲话家常的姿态。
严默莫名地也对这人的说话态度等感到了一点熟悉,以前他身边也有一个人就是如此蛇精病,一边利用他、陷害他,一边又对他粘粘糊糊,最后都变成那个死样子了,两个人都彻底扯破脸皮了,还一脸“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是如此爱你”的恶心人表情。
难道真是那个家伙?他也穿来了?
如果真是那个人……
严默酝酿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多少怒气生出,连恨意都没有多少。也是,他已经报复过那个人,该发泄的怒火也都发泄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凡是陷害过他、得罪过他的人,他基本上都报复了回去,他并没有带着恨意赴死,只有对儿子的无尽歉疚和悔恨。
所以就算面前的人真是那个人,他也无所谓了。本来还想叫一下对方过去的名字试探一下这人,现在也没了心情。
严默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不管你过去是谁,那都不重要了,我只看现在,而现在你是有角族的祭司,而我则是被你们侵略的西大陆的无角人魔巫,我们的仇恨值将重新开始计算。
胡莲被严默这一眼看得心跳加速,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刚坠入情网的少年,**的一个眼神都让他心情跳跃无比。
不过胡莲毕竟在这世上已经生存了很多年,哪怕他的心情再怎么激荡,他也不会露到脸上来。
“你听过赞布这个名字吗?”胡莲和蔼地问,他特意放慢脚步与青年走了个平排。
严默念头一闪,回答:“听过,我父亲告诉我,我的名字就是根据这位伟大的大巫而起。”
“哦?不容易啊,我以为知道赞布这个名字的人已经只有三族大巫和极少数人。你们家是不是还有着一部分古老传承?”
“这我并不清楚。”
胡莲笑道:“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们家还继承着一部分古老传承,也不会有人去夺取,属于你们的就是你们的。”
胡莲这话已经相当于一个保证,严默听出来了,但他装傻没听懂。
胡莲看他那装傻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可那份熟悉感也越发明显,他的心在拼命叫嚣:就是这个人!就是他!
“其实赞布正确说来并不是大巫,而是三族共同的大祭司。”
严默抬头,该死的有角人比他高了半个头,不算独角,几乎和原战差不多高,“大人,那大家为什么都没听过这位大祭司的名字呢?”
这是一个秘闻,但胡莲不想隐瞒面前的青年,于是他带着一点隐晦地说道:“你清楚我们有角族的历史吗?不是来到西大陆这边的七千多年,而是更久远之前的历史。”
严默摇头。
两人并肩而行,胡莲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下面跟你说的事情属于我有角族的秘密,你听后最好不要再传给其他人知道,明白吗?”
严默应诺。
胡莲便继续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差不多万年前吧,那时的有角族被称为炼骨族,炼骨族人遍布东大陆,实力相当于当时的陆上王者,而三族当时也不是轮流当家,而是有共同的王者。你可能无法想象,在来到西大陆之前,炼骨族的王者和祭司一直都是由白角族担任。”
严默适当地露出一点惊讶之情。
胡莲想要抚摸他的脸,忍住,“你没有听错,现在势弱的白角族在过去一直都是三族的统治者,当时,白角是王者和祭司,红角是战士,黑角是工人,只有白角族的天生大巫才能接受真正的完整的祭司传承,而真正的传承之地也只有他们知道。”
严默心感不妙,这位祭司就这么把这种远古秘闻告诉他了?
“当最后一次大战开始时,当时的白角族祭司希望能和其他智慧种族共处,要求停止战争,而红角族和黑角族则不愿意。在白角族祭司去和那些攻打炼骨族的智慧种族谈判时,黑角族和红角族背着白角族联手攻打了好多个智慧种族,引来一些远古智慧种族的愤怒,最后我炼骨族就被那些智慧种族联合刚刚开始冒头的无角人势力逼出了东大陆。”
“那白角族是怎么失去了王者和祭司之位?”严默不知这红角祭司的打算,索性问个清楚。
胡莲很干脆地道:“因为背叛。在白角族祭司去和各智慧种族谈判时,因为黑角和红角的行为,那位白角族祭司被那些智慧种族给杀死。而黑角和红角因为不愿接受白角的退一步计划,更害怕白角王者和祭司的惩罚,在后来的最后一次大战中设法最大消耗了白角族实力,而白角族王者为了保护大家撤离,也死在了东大陆。后来在渡海时,也是白角族贡献最大,死的人最多,他们的三位大巫死得只剩下一个最年少的,而他们又丢失了最重要的传承之骨,之后白角族就没能再恢复元气。”
“然后三族便变成了每十年选一次王者?”
“对。”胡莲没说这跟他也有很大原因,白角族丢失了最重要的传承,力量和实力都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