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会议在愉快的双边合作氛围中结束了, 冠冕被邓布利多收在了他说的“最安全的地方”。大家都签订了保密协议。
最终所有人一致决定, 西瑞尔先被家人带了回去, 暂作休整, 再从长计议。
“西弗勒斯, 原因我们都知道了, 你不必介怀,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尽力了......西瑞尔无论如何都不该一个人去实验那么危险的魔药,还在完全封闭的地方。真要论错,这是学校整体安全教育的失误。即便作为校董,我自己也难以免责。更何况我还是他的父亲。
邓布利多校长说,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守护,和你的感应, 他可能直接被魂器吸干生命力......魂器大概一开始是想制造爆炸让他失去意识,好夺取身体......”
本尼走到好友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
“一切都不是最糟不是吗?接受他妈妈那边的传承也是早晚的事。”
“......我不该对他发火,他还是个孩子, 我都是成年人了......在那之后,他还想着给我做魔药......”斯内普轻轻摇摇头,心情惨淡地咧咧嘴。
“听着,西弗勒斯。你现在应该趁早打起精神来, 西瑞尔虽然并无大碍, 但是还是要拜托你给他熬制一些营养类魔药。他这么睡下去, 会越来越虚弱, 而且我想......他醒来时一定希望看到他最敬爱的教授还在身边......老学长这个请求不算过分吧?”
本尼这段话说的很有技巧,既给斯内普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去做,表示需要;又很好的安抚了这位陷入极端自责的好友。
“我会回去准备的。你放心…他落下的课业,也不必让他挂怀,回来可以继续课后辅导,一定让他准时毕业。”
黑眸男巫抬起头,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不知何时又回到本尼怀里的小狐狸,似乎又觉得当着对方长辈的面显得不够尊重,将手收了回去,轻轻点了点头。
“算是为了西瑞尔,答应我先把身体养好。”本尼看到目的达到,拍了拍学弟的肩膀,然后和大家礼貌告别。
其实学弟今天的样子有点出乎本尼的预料。他一直知道这个活得像苦行僧一样的学弟本身就很爱钻牛角尖,态度又极度认真负责。
但是他从不知道西弗勒斯对自己的孩子上心到这种程度。在他眼里,学弟一直是冷面冷心的样子,看起来绝对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即便是在那段对他自己身而言无比艰难的岁月里。
作为一个父亲,他都难以更多苛责这样一位教授。可怜的男巫自己看起来都要被懊悔溺亡了,仅因为爆炸和魂器的导·火·索是源自俩人的争吵。
自从西瑞尔去霍格沃兹后,怀里的男孩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就少了一半。
除了最开始的两周全家去英国陪伴,之后包括新环境的适应、语言的问题和课业生活上的困难,都是西瑞尔独自去面对解决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嘴边总是挂着“斯内普教授说…”、“院长告诉我…”、“教授怎么怎么样…”
灰绿色的大眼睛里永远闪烁着崇拜和濡慕。
其实作为父亲的本尼很多时候都在反省,在父亲这个角色上,是不是自己越来越不称职了......
本尼叹了口气,将儿子抱得更紧了一些。
本尼一家人再次通过壁炉离开后,教授们也陆续离开了校长室,斯内普不出意外地留在了最后。
答应庞弗雷夫人一会去医疗翼找她,男巫慢慢地走到了校长办公桌边前。
“我的孩子,看得出来你还有问题,或者想不明白的地方。需要帮助吗?”这位白胡子的老教授总能恰到好处地缓解尴尬与展开话题。
心里还在为一件事万分纠结的斯内普此刻脑子里一团乱麻,甚至没有锲而不舍地纠正自己不是邓布利多嘴里的“孩子”。
“其实,刚才有个细节…我没有说,因为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男巫斟酌着开口。
邓布利多不发一言,鼓励的给了斯内普一个眼神,让他继续。
“我其实在爆炸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西瑞尔的魔力波动...其实说魔力波动也不恰当,这种波动似乎作用于我的心脏和血液,不是通过外界感受到的…”斯内普将目光放远了一些,认真回忆当时的感受。
“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出事的是西瑞尔......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我就是能感觉到。那种感觉时隐时现,时强时弱,并不稳定。”
邓布利多轻轻“啊”了一声,
“其实我刚才还想问你,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想知道,你在有求必应室说你感受到了微弱地魔力波动,才确认的位置…”邓布利多一脸感兴趣的模样,适当地开口道。
“对,就是这个波动,是一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似乎对西瑞尔有一种神奇的感应,我一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