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这个拎不清的表姐一点教训,笑着看向申屠婵:“阿婵,魏王是怎么死的来着?”
申屠婵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含笑看着宋惊鸿:“郡主,是花柳病。”
宋惊鸿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桌上茶盏被她带翻,茶水淋漓一片,碗盏掉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几乎是瞬间,喜令就拦在了宝庆郡主面前,以防碎瓷片溅到她身上。
宋惊鸿震惊的看着申屠婵,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你说什么?”
申屠婵面色不变,含笑看她:“花,柳,病。”
这几个字像是刀子一样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宋惊鸿只觉得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开始飞速回忆她最后一次接触魏王是什么时候。
几个侍女飞快过来收拾碎瓷,申屠婵起身给几个侍女让出空间,还对着过来扶她的小侍女笑了笑。
然后才抬头看着宋惊鸿:“宋小姐,你关心则乱了,你若是沾染了,我们怎么会由着你跟宝庆相处呢?”
宋惊鸿一颗心像是跳崖一样落了下去,她重重吐出了悬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有些惊惧后怕的看着申屠婵。
申屠婵还是面带微笑,但是宋惊鸿现在觉得那笑容下面像是伏了一只野兽,随时可能吞下她。
宝庆郡主十分满意这个效果,微笑道:“表姐,据说魏王死的时候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了,他不是溃烂而死的,他是受不了溃烂,拿碎瓷片割破了自己的喉咙死的。”
她跟申屠婵相处久了,也有些喜欢这样说话了,无论多么令人惊悚的话,都是风轻云淡的说出来。
棋盘上输了的人,反抗也似蝼蚁撼树。
申屠婵从来不相信道理可以教化人,若是道理能教化众生,世上得少死许多人,光是漠北死的人就能装下一座城。
只有惧怕,才能教化人,尤其是宋惊鸿这样的人。
不会惧怕的人,要么赢,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