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无眠的张兰,越想越惦记女儿,
一大早就又来找谢燕秋,她站在门外,手抬起又放下,
昨天半夜来找,今天一大早又来,她担心谢燕秋不耐烦。
谢燕秋和丁飞阳刚刚起床洗漱完毕,
谢燕秋化了个淡妆的时间,
丁飞阳已经把饺子煮好了一半端过来说:
“来,先煮两碗,咱们俩先吃完,再煮另一半给柳叔送去,煮得早的话就坨了。”
谢燕秋接过来饺子,
也许是运动完毕,消耗了体力,吃起来格外的香:
“真香哎!”
“燕秋,燕秋!”
张兰一边敲门一边喊,她在外面犹豫良久,终于还是没有按捺住。
谢燕秋手里端着饺子,打开房门,看到张兰有点诧异,
才几小时不见,张兰黑着眼圈很是憔悴。
“阿姨,你吃了早餐了吗?”
张兰虽然没有吃,还是说:
“吃过了吃过了。”
“燕秋,我打过电话了,支书说金钿丁二狗好好的,
但我不放心,能不能你给你妈打个电话,
问问你妈妈,
我怕丁支书不说实话。”
这一番话说得谢燕秋直皱眉:
“阿姨,支书是一辈子的老支书了,一个坚持原则的好人,怎么能不说实话,
丁二狗还能真的把高金钿怎么样不成?他又不傻。
再说,我妈接电话,也得去支书家里接。
你要真不放心再去打一个,让你女儿来接你电话不就行了吗?”
“她接电话,那丁二狗肯定陪着,那就算她说话也不敢说实话啊。”
谢燕秋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姨,你这样说我可真没有办法了,
就算我妈说的,也不一定是实话,
你实在不放心,自己去看看,或者报警都可以。
我们要去医院给我婆婆送饺子,阿姨。”
谢燕秋下了逐客令,张兰方才想起来,丁飞阳的妈妈还在医院住院,
于是问了一句:
“你妈妈怎么样了?我一直想去看看,这一直心里惦记着金钿的事,也没有去看。”
“没事,很快就出院了,”谢燕秋说着,把碗里的饺子也吃完了,
“飞阳,你把饺子都煮好了吗?快点去医院了。”
张兰见如此,只有满面愁容地走了。
……
谢燕秋和丁飞阳用保温饭盒,装了饺子和粥,去到医院时,
柳适谊正在给范秀芹擦脸,
范秀芹躺着,柳适谊俯着身子。
“柳叔,妈,我们煮了粥和饺子来了。”
柳适谊回头看到谢燕秋和丁飞阳,面带笑容,
“这么早就起床了,年轻人能起这么早真不容易,我还以为你们要再晚些才来呢。”
范秀芹看着谢燕秋突然说:
“燕秋,今天好漂亮!”
丁飞阳看到范秀芹说话已经几乎正常,很高兴;
“妈,燕秋哪天不漂亮!”
几个人都笑了。
柳适谊先喂范秀芹吃粥,被丁飞阳抢了过来:
“柳叔,你先吃吧,你也该饿了,我来喂妈吃粥。”
范秀芹看到儿子肯亲手喂她吃粥,眼泪流了出来。
丁飞阳腾出一只手给范秀芹擦泪,柳适谊说:
“这是怎么了,儿子喂你吃饭,你哭什么!”
范秀芹抽了下鼻子:
“我没哭,我只是高兴,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天。”
吃过饭,范秀芹说:
“飞阳,燕秋,我这问题也不大了,要不你该什么忙什么去。”
柳适谊也说:
“飞阳,你本来该值班的,找别人和你换,别人也要过节,要不你就回去上班吧,也让人家休几天”
谢燕秋想了想说:
“也是,飞阳,要不你回去上班去吧,
我就在这里再待几天,再帮妈做几天的针灸。”
丁飞阳想想,这些话都有道理,只是有点舍不得燕秋:
“燕秋,你帮妈做针的还要多久?”
范秀芹看出来丁飞阳留恋的所在,于是说:
“我都没事了,真的,在医院输液就行了,医生都说我,输液几天就能出院了,
会和没有生病前一个样,
燕秋你和飞阳一起回去吧。”
谢燕秋又帮范秀芹把了脉,确实,问题不大,
停了针灸应该没有什么明显的影响,于是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