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钿眼瞅着丁二狗要走到拐弯处,快走出她的视线,
她终于勇敢地喊了出口:“大哥,”
丁二哥闻言惊喜,
一直等着这句呼唤来着。
他迅速转身回来:
“嗯?妹子,还有什么事吗?”
“我叫高金钿,请问你叫什么?欢迎你下次来做客。”
丁二狗一直憋着什么也不问,他一直不敢。
他心里动了脑筋,却又自卑到不敢主动进一步。
听到高金钿迈出这一步,他的心,
激动得差点跳出来。
“我姓丁,叫丁传庆,在古董街,郑钱古董商行工作,
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欢迎来找我。”
高金钿认真地记住了这一切。
送走丁二狗,她回到房间里,一片狼藉的垃圾,她没有心情收拾。
躺在小床左思右想。
这个丁传庆,年纪大了点,人也不帅,
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挺善良挺正直的,甚至有点老实的样子,
她的好感都释放得这么明显了,这个丁传庆居然没有别的表示,
不像有些男人,你递他一个眼神,他的心思已经在床上了。
丁传庆,丁传庆,这辈子躲不开姓丁的了?
怎么这么巧?不会和丁飞阳有什么关系吧?
她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丁飞阳本来就是出自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哪里那么巧,
偌大的中国,偌大的京都,遇到一个人就是他们村的。
不可能!
她想到,母亲说有一种父亲需要用的药,医院没有,让她满京都的药房到处跑着找找看。
她只能拖着疲累的身子去给父亲买药。
找了几个药房,方才找到,这药真贵,听母亲的,买了一个疗程的,要一百五十块钱。
老天爷,这不是要人命吗?
她现在可不是秦家儿媳妇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给父亲买药呢。
可是想到父亲正在医院等药,
而这病的根源,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毫无选择的余地,从身上仅有的一百九十多块钱里面,
拿了一百五十块给父亲买了药,
当她终于把药交给母亲指定的熟人后,她的口袋里,只有四十多块钱了。
而父亲的病,说不定还需要一个疗程接一个疗程地用药。
她这半生,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人生艰难。
一直没有吃过生活之苦的高金钿,第一次明白人间之艰辛。
她坐在街角,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
终于下定了决心,向丁传庆留下的古董店地址走去
……
……
谢燕秋怀着发财的梦想,在晚上的梦里报了大仇,醒来后却也不过当个梦而已。
上课时她开着小差,老师课上讲的内容,她都烂熟于心,
如果她自己能登台讲课,
她相信能够比老师讲得更好。
她在课堂上一直思考和萧泊合作做生意的事。
服装品牌叫燕秋,谢燕秋总觉得,自己的名声也没有那么大,
这个名字也有点俗气,
如果当个普通名字也还罢了,
要是当成服装品牌去打造,未免有点俗气了。
万一谢燕秋的名气不足以给这个品牌那么大份量与光环,倒还不如再想一个别的名字。
不过,萧泊看起来对谢燕秋的名气是信心满满。
他不但要用谢燕秋名气与李果果所在的服装设计店进行商战,
他还有信心把这个品牌打成著名的服装品牌。
资金都是他出的,谢燕秋一个商业外行,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相信萧泊的眼光,
否则,人家也不会年纪轻轻赚到那么多钱。
看萧泊的意思,之所以用谢燕秋,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李果果所在的明山制衣设计工作室。
因为谢燕秋虽然在业内没有李果果名气大。
李果果虽然年轻,已经在圈子内几年,混出了不小的名气,
而谢燕秋属于突然踏进这一行的一颗悄悄升起的新星。
这之前前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突然一鸣惊人,夺了设计金奖。
用第一名来碾压第二名,这种想法很正常。
但谢燕秋对此还是多少有点异议。
她一直念着李果果给她的帮忙之恩,
这样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对方当敌人的做法,她做不出来。
终于等到放学了,她和丁飞阳说好今天放学又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