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果没有心情吃饭:
“同志,帮我全部打包。”
服务员刚才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场闹剧,知道他在气头上,一句话也不敢讲。
听话地拿了打包的袋子,给他认真地挨个打包。
他看了看一桌子没有动筷子的饭菜,打包回去谁吃,自己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又对服务员说:
“同志,这些菜一筷子也没有动,你看你们愿意吃哪些菜,就留下你们吃吧。
你们不吃的,打包起来,帮我送给街上的流浪汉吧,我不要了。”
服务员小心地说:
“同志,我给你打包两份你拿回去吃吧,你看,你一口也没有吃的。”
声音温柔而卑微,生怕惹到了他。
李果果听到服务员小妹如此卑微,还是拿点吧,
“行,给我打包这个蟹粉酥和鸡丁,一样打包一半就行,其他的你们看着处理吧。”
服务员小心地帮他按要求打包了。
恭敬地送他:“同志慢走!”
李果果提着两袋子吃的,出了饭店,心里依然堵得慌。
转念一想,大丈夫何患无妻,他们郑家算得了什么。
这是瞧不上我,哼,我还瞧不上你呢!
是钱阿姨托人找到姨妈,逼着他来相亲,没想到却到头被嫌弃,他感到深深的羞辱。
手里的两袋美食,越看越没有胃口。
刚好路边又走来一个流浪汉,他就把吃食送给了流浪汉。
心里怀着气恼,他坐上车就到姨妈林世兰家。
他自己有租的房子,而且布置得很舒服,他很少主动到姨妈家来。
到家里的时候,林世兰一家刚吃完饭。
林世兰看到李果果来了,喜上眉梢,今天相亲的形势一片大好,莫非这外甥是要来报告喜讯的吗?
“果果来了,吃过了吗?没吃的话,我再去给你做。”
李果果一脸沮丧往沙发坐下:
长叹一口气,
“姨妈,你以后能不能不再张罗给我介绍对象了?
你外甥没有惨到要打光棍的地步,用不着这样来受人家羞辱。”
“哟,咋了,谁敢羞辱我外甥,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华有才华,谁敢羞辱!”
林世兰坐在李果果身边,一手拍着他的肩膀,
“好好说,咋回事。”
林世兰的老公和儿子女儿也凑过来:
“咋回事,咋回事,我们的大少爷受这么大委屈!
谁这么大胆!”
“还能有谁,就那郑家姑娘的爹,看不上我,还相个什么亲,这不是浪费表情吗?”
林世兰认真地看李果果一会:
“傻小子,这是对郑家姑娘有心了?
你要是真有心,包在姨妈身上!”
“姨妈,你可省省吧,我这辈子再进郑家门一次,我就不姓李。
我来就是告诉你们,从此,甭再给我提相亲这回事。”
说完,站起来就走。
林世兰说:“果果,让姨父送你去。”
“不用,我走了。”
看着外甥气哼哼地离去,林世兰耸了耸肩膀:
“真不知道是个啥狗脾气。
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跑回来一个人受苦。
他要留在米国,哪里轮得到我来操这份心!”
“叮,铃铃,”电话响起来。
林世兰的儿子去接了电话:
“姨妈,你好,妈,妈,我姨妈打电话来了。”
林世兰过来接电话:
“大姐,哎,什么?怎么回事?这么严重?哎,好好,我马上让果果回去!”
……
郑乔月回到家就蒙头大睡。
任凭何春兰和钱英红说什么也一声不吭。
钱英红看宝贝姑娘这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等到很晚,才等到郑冠成回家来,已经喝得晕乎乎的。
司机把他背回来送到床上,也是倒头便睡。
打着火车鸣笛一样的呼噜。
钱英红跑这间看看姑娘,蒙着头一声不吭,晚饭也不吃一口。
跑那间看看郑冠成,睡得像个猪一样,打都打不醒。
愁得守着两个人,一夜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何阿姨做好早餐,郑冠成才迷迷糊糊起来。
钱英红气不打一处来:
“你姑娘,从昨天回来到现在,连床都不下,脸都不露,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钱英红已经猜到了。
郑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