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的动静凌若夕听得一清二楚,她略感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凌小白再这样下去,将来会不会进化成土匪?还是见钱眼开的那一种。
但转瞬,她便把这个念头抛在脑后,不再去细想,而是拿着那封密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她真的很难理解,这世上果真有比自己还要无耻的人?不然,为什么凌克清会厚颜无耻到以为凭他就能够说动自己?
“呵,父亲啊,还真是有一段时日没见了。”手掌用力收紧,一股玄力蓦地从掌心刺出,单薄的纸片被这股巨大的力量震碎,化作粉末,纷纷扬扬落在了她的脚边。
她等着,等着看这男人会如何做。
狭长的双眼微微弯起,眉梢染上了淡淡的戏谑笑意。
凌克清身负北宁帝的重托,快马兼程抵达北宁国边关的关卡,这里如今已是烽火狼烟,各座城池已被南诏的铁骑踏破,成为了南诏的国土,好在他抵达前,南宫玉的旨意已经提前下达,勒令众人不得为难他,并且要鼎立相助他劝说凌若夕。
因此,凌克清刚落脚,便被城中驻扎的将士奉为了座上宾,他也不客气,坦然的享受着众人的吹捧,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仿佛不是来进行和谈,而是来吃喝享乐。
当他在边关的一举一动被线人传到凌若夕的耳中,她脸上的冷意更甚。
“让人把这个消息立即传出去,记住,要快。”她很期待,北宁帝在得知自己委以重任的大臣竟完全遗忘了他的命令时,脸色会有多么好看。
想要算计她?试图利用亲情绑架她?做梦!
“你笑得真难看。”鬼医一边捣鼓着药瓶,一边冷冷的睨了凌若夕一眼,嘀咕道。
她当即收敛了面上的笑,眉梢一挑:“需要我替你请个夫子来,教导你如何说话么?”
“你这是在讽刺我是个大老粗,别忘了,你现在的手下还得靠我炼制的丹药,才能进步神速。”说到这个,鬼医难掩心里的骄傲,挺挺胸口。
“一技之长弥补不了你大脑的缺陷,你还是认清这个残忍的事实吧。”凌若夕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说道,话语虽然略含奚落,但她的神色却是柔软的,甚至带着淡淡的浅笑。
“哼,你就这张嘴厉害。”鬼医说不过她,只能送她一个白眼外加一句讽刺。
“乞儿部队的平均实力已达到青阶,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加快修炼的速度?”凌若夕在同他调侃一番后,终是询问起了正事。
她特地来找他,可不是为了和他斗嘴的。
“欲速则不达,你也不想毁掉这些根骨不错的小孩吧?”鬼医提醒道,但脸上却丝毫不见半分的怜悯与同情,在他看来,既然凌若夕收养了他们,给了他们一个安身之所,那么,她想要对他们做什么,都在情理之中。
深渊地狱的人,极其单纯,恩就是恩,德就是德,施恩不望报那是傻子,在这一点上,凌若夕的想法和他们出奇的相似。
“尽量在不伤他们根骨的前提下,炼制出可以用来突破修为的丹药,我不做亏本的买卖,半个月,我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我要看到这批人的实力能够达到尖刀部队的五成。”秦涫儿吩咐道,可这话却把鬼医吓了一跳,五成?她这是疯了呢,还是疯了呢,还是疯了呢?
“你以为我炼的是仙丹吗?即使是,功效也不可能会好到这种地步有木有?”鬼医气得哇哇跳脚,他觉得自己特可怜,在山谷里被人压榨也就算了,谁想到刚出来,又被人给压制,这种滋味实在是太他憋屈了。
“那是你的事,能者多劳,你就多上上心吧。”凌若夕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态度颇为坚决。
鬼医也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下来:“好吧,我尽力。”
交代完了这边的事,秦涫儿便在山寨外的森林中漫步,时不时去训练场看看大家的训练程度,时不时晒着纯天然的阳光浴。
姿态看上去悠闲得不得了。
“每次看到这样的凌姑娘我都好想咬死她。”正在接受魔鬼训练的尖刀部队队员愤愤的说道,模样龇牙咧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恼怒。
凭毛他们在这儿水深火热,她却在那儿那么自在?
“同感。”一人出声,无数人附议。
凌若夕丝毫不清楚这些人心里的幽怨,双手背负在身后,一条马尾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摇动,衣诀猎猎作响,她宛如闲庭信步般,实在是让人看得牙根发痒。
“怎么办,我快要忍不住住了!”磨牙声此起彼伏,一双双泛着红光的眸子,犹如饿狼,紧紧盯着林间那抹悠闲的人影。
“要不,咱们和凌姑娘比划比划?”有人摩拳擦掌做着准备,这些天来艰苦训练的委屈与不甘,此刻通通化作了战意,正在蠢蠢欲动。
话音刚落,众人急忙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眸中看见了那股汹涌澎湃的战意!
“都决定了?”
“是!”
“听